“我不走,你快睡。”
“不要,你上来陪我一起睡。”
苏岸扬妥协,和醉酒之人不能犟,他合衣躺在她的身侧,手轻拍她的肩,“睡吧。”
姜今尧往他的怀里钻,瓮声瓮气道:“难受,可不可以下车啊?我最讨厌坐车了。”
随着对方的动作,他僵了一瞬,极力克制奔涌的各种情绪,感受怀抱里一起一伏的呼吸。梦里千万次的触感,突然就轻而易举在怀中,像是踏在云上,轻飘飘。
他方才欲走时,只给她留了一盏小夜灯,橘黄色的光,昏暗迷离,是一盏水晶石香薰灯。他的嗅觉灵敏,却迟钝至此才闻到。
像咸湿的海风,闷热又甜腻,中调柠檬的酸,像过山车停在最高处时的刻意停顿,让人突然清醒。
酒精没让他醉,倒是这香氛让他微醺,想让海水带走他的理智,想紧搂怀中人,与她耳鬓厮磨
姜今尧动了动,试图寻找最舒适的姿势。她低声呓语,不知说什么。
苏岸扬哑声警告:“别动了。”
姜今尧天生的反逆心觉醒,他不让动,她偏要。随即胡乱动起来,蹭着他,两人身体越发紧靠,隔着衣物他也能感受她的温度。
她不满足,甚至上手。娇嗔道:“偏要动,谁让你不让我下车。我难受,我晕车。”
苏岸扬倒吸口凉气,极力克制涌动。“听话!”
姜今尧抬起带水雾的杏眼,“听话什么听话?为什么都让我听话?可是我也想要芭比娃娃,我也想放学后看电视,我想下车都不让,晕车好难受,我还想吃糖≈ot;
说话之际,她紧盯着他的唇,‘糖’字尾音落的同时她仰头,柔软覆盖上微凉的唇。
舌尖划过,电流顺着血液流淌,到达心脏。
苏岸扬清醒过来,别开她的脸,“姜今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吃糖!”
“”
只有他是清醒人,纵使他有万千情与欲,但他不能。苏岸扬坐起来,懊恼道:“就不该一而再纵容你。”
大火燎原,纵火人坏笑,受害人竭力灭火。
姜今尧拉扯他,当事人毫无防备又被拽了下去。随即,她一个翻身扑在他的身上,趴在他的胸膛。“难受头好痛,心口紧的痛”
苏岸扬的心跳在她扑进怀的那刻,紊乱至极。他的嗓音早就不受控,“你、让我起来、我去买解酒药,吃了就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