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枚暗彩流转的珠子越发靠近,整个聚义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扭曲。
珠子表面流动的光芒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幽蓝与暗紫,刺骨的寒凉、难闻的腥臭、尖利的声音慢慢的就扩散在聚义堂内,一时间,这么硕大个屋子宛如人间炼狱一般。令人作呕却又无处可逃。
谢源诚站在大厅中央,面色凝重却眼神坚定,仿佛这一切异象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别人不清楚,他是亲手收拾过诡异的,自然没什么好害怕的,至于谢政么,虽未如谢源诚那般泰然自若,但是修为比起谢源诚来,只高不低,所以起码自保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先前被壁咚的谢家百余名族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反应各异。有的胆大包天,目光中闪烁着对谢源诚盲目的信任与崇拜,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困难都将迎刃而解;有的则胆小如鼠,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对诡异的恐惧与无助。
最懵逼的,还是那上千号铁鹰帮众。
他们也不知道这诡异是个啥东西,只是觉得这屋里是待不得人了。
于是,整个聚义堂内,人声鼎沸与死寂沉默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申高和申精跟着两枚珠子,像得了什么东西牵引一般。如同两个幽灵,迈着傀儡一样的步伐,慢慢向谢源诚两个靠近。
申精的脸上,泪痕未干,但那泪珠在昏暗中闪烁,竟似融入了某种妖异的光泽,与眼中的残忍与嗜血交织成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申高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笑容里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杀戮的兴奋,又藏着对一股扭曲的快感。
谢小子,你的气数到了。乖乖受死吧!申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诅咒,带着不容抗拒的死亡气息。他继续说道,爷爷们要把你的肉细细切做臊子,团了丸子喂狗。至于你们谢家么,几百付的心肝脾肺肾,自然要祭大哥。大哥,大哥他死的怨啊,哎嗨嗨。
谢源诚心知只要解决了这两个边哭边笑的献世宝,今天这个事儿就算了完毕了。
先前说的以战代练自然是临时作罢了,要是再练下去。恐怕今天出来的这百八十口子,就他和谢政能回去了。
要知道这会深更半夜,可找不着那么多扛包袱的窝脖儿。
哼,区区两个不知天命的杂碎,也敢妄言取我性命谢源诚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与不屑。
实话实讲,要是申高和申屠突然发难,两个后天境的高手齐齐杀至,恐怕谢源诚就吃力的很了。
可惜的是,他们竟然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诡异身上,那么不好意思了,哥两儿今天必嘎。
眼见两枚珠子已经行至谢源诚身前一丈处,随着腥臭愈发浓稠,聚义堂中又鼓荡起来无数颗晶莹剔透却又剧毒无比的肺泡。咕嘟嘟,咕嘟嘟的响个不停。
这事儿谢源诚见怪不怪。
流水线一般的拔剑,挥剑,冰霜速冻,业火炙烤,引气压缩,打包成球。
眨眼之间做完了这一切。
两个珠子自然也落在了谢源诚的身前,两团浓缩诡异,也还是又恢复全新包装!
谢源诚把自己怀里锦囊里的珠子取了出来,朝着申家弟兄两个晃了晃。
一边朝哥俩走,一边笑呵呵的说:嘿嘿,你看看,你看看。我谢某人,实乃是消灭诡异小能手啊。三个小珠子了,你哥三儿一人送我一个,属实不错。可惜,我穷的很,没什么回礼。也和申屠一样,一人赠你们一剑吧!
话不落地,真罡剑就从他手中激射而出。
依旧还是流水线的做派,左边磨了一磨,右边也磨了一磨。
两颗头颅瞬间冲天而起。
好快的剑!
卧槽,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