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赵黑子的雄心壮志,谢源诚还是向谢临海推荐了一番谢大姑,言辞间满是对她沉稳内敛、胸有丘壑的赞誉,仅让她掌管商行一楼,实则是明珠暗投,大器难展其全貌了。
谢大姑的能力,谢临海他早已洞若观火,深知其非池中之物,又怎会不知
只是苦于他这边也和白帝城谢家一样,用人上颇有些捉襟见肘。
谢临海的几个儿子不说人中龙凤吧,却也个个才华横溢,各具千秋,能在各自的领域内发光发热。
尤其是长子谢广雄,更是人中翘楚,无论置身于何地,都能以一己之力,撑起一片天空,其才华与能力,当为谢家之首了。
可偏偏孙子辈儿里挑不出两个像样的来。
这些年轻的后辈,或许在安逸中失去了锐意进取的心,或许是时运未至,可无论怎么说,这些说辞都像是在自己宽慰自己罢了。
就不说开疆拓土了,眼见着守住如今的基业都是问题,要不,谢临海垂垂老矣,不还得亲自上手干么。
要知道,这行商之事,虽说不比剑修、风水等一些对天赋要求极高的营生,但是相应的,对于人的情商、智商、眼力、魄力等等一应要素,要求不可不谓之极高。
谢源诚眼见两城的谢家,子弟都是没什么成器的,他不由自主地就再次将思绪聚焦在那块支离破碎、承载着剑圣遗志的练剑石之上,心中更是疑云密布。
要知道当初在太安观时,成奎嘿呼那个已经被做成人幡的萧元杰时,也曾经说过剑圣遗物牵扯甚多。
前世,谢源诚苦攻小说杂记,就对那些被施了诅咒的人或事颇多好奇。
再一个就算在现实生活中,那些核辐射、病毒之类的东西,不也照样影响人数年甚至数十年么
如此想来,那块剑圣遗物所承载的,或许远不止于表面的剑意和剑技。它背后隐藏的,可能是足以撼动天地、改写命运的秘密。
只可惜谢灵运自毁神念,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谢道运更是不着调,让他解决这等疑问,难度怕是不亚于给他再寻重铸肉身的至宝了。
左右想不明白,那就干脆不想了。
谢源诚又问谢临海,那这谢大姑这般的人才该如何处置。
谢临海闻言,轻轻叹息,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与思量,可眼下实在无人可用,也只能是在钱货上予她些奖励。
再着她同时掌了一楼和二楼,等多会儿有人能接替她手头的活计,再行任用了。
谢大姑闻言,自然喜上眉梢。
说白了,这男尊女卑的时代洪流中,她以一介女流之身,非但未被束缚于闺阁之内,受困在相夫教子的传统桎梏中煎熬,反而在商海浮沉中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这份成就,实属难能可贵,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只不过谢源诚来自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的思想早就在内心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