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看到我害羞了?”陆青野抬眸,眼神相当凶。
因为没穿着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充满了爆发里,再配上那不耐烦充满暴戾的眼神。
是真的凶。
野也是真的野。
“那你先吃饭,我去把你衣服洗一下,不然放在这里一晚上就臭了。”孟晚棠决定先溜为敬。
“不用,我自己可以洗。”陆青野眼底肉眼可见的惊慌。
孟晚棠以为他不好意思:“你这衣服不洗,也没什么换洗的。”
“不是……”
陆青野想解释又张不开嘴。
就这么一迟疑,孟晚棠拿着衣服出去了。
她到洗水池,把衣服放在旁边,打开水龙头,正准备洗衣服。谁知道里面掉出来一个灰色的布料。
她拿起来一看,脸腾地一下,跟火烧似的通红。
……
孟晚棠洗完衣服,天都黑了。
她甚至很不想回去。
可把一个病号丢在卫生所里也相当不道德。
她磨磨蹭蹭进了屋,也不看陆青野,躺在另外一张床上,闭着眼睛说:“你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就喊我,我眯一会儿。”
除了尴尬之外,也是真的累着了。
她今天为了找陆青野来回跑了六公里。
原主这身体娇气得很,平时都不干活,衣服也只洗自己的。走过最远的路,可能就是从他们家到前面苞米地的那点距离。
这会儿人撑不住了。
沾床秒睡。
陆青野也尴尬,只用余光看孟晚棠。这两天的孟晚棠,让人很费解。变来变去,让人猜不透她心里怎么想的。
后半夜,孟晚棠被哭声吵醒。
她先去看陆青野,发现陆青野睡得不安稳,眉心一直拧着。她摸摸他的额头,温度不好,没发烧。
孟晚棠松了口气,往门口走,打算看看外面是咋回事。
“不可能死的,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死呢?”
哭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苗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