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向白又青道辞。
“嗯?这就走吗?”
华滟含笑道:“是,今日原也是抽空来的,近日家中事多,我也需帮忙。”
齐曜从白又青身后闲闲望过来,华滟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说谎】。
华滟一挑眉,怼回去:【你不也是】?
“那真是太遗憾了。”白又青不舍之外还有些惋惜,“那下回……”
他才开了个头,华滟就飞快地截住了话头:“下回有缘再见。”
“今日叨扰白兄了,再会。”
华滟不去管齐曜该怎样和白又青解释他的同住人一夕之间变了副模样,沿着原路出了国子监,走到了兰台。
奇墨在堂前候着。见到她的身影赶忙迎了上来。
华滟原想就此打道回府的,忽然见兰台马厩处还停了一辆马车。
今日是猗竹在一楼服侍。华滟敲了敲桌子,问他:“皇叔今日可是来了?”
兰台令正使华谧,按辈分算正是她的叔父辈。
猗竹答道:“是。大人来了已有些时候了。”
既然她的顶头上司在,她不好不去拜见。华滟便遣了奇墨先去二楼问安,等奇墨回来冲她点了点头,她见自身衣裳前面被雨打湿的地方干了,并无不妥,这才上楼去谒见。
华谧生得和皇帝颇像,有着他们华氏皇族男子一贯的清瘦和苍白。见着她来,也只点了点头,手中书卷又翻过一页去:“皇上已吩咐过我了,你在这楼里自便就好,无须特别在意我。”
说了没两句,他看起来就有些疲倦,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华滟识趣地告退。
奇墨恭敬地扶着她上了马车,隔着车帘子问:“殿下,是要回宫吗?”
华滟道:“四方馆离这里远吗?”
奇墨为难,小心翼翼地劝:“殿下,四方馆住了许多南蛮北戎,鱼龙混杂的,殿下过去怕是不便。”
华滟不悦道:“难道我还要受蛮夷所捆缚吗?”说着就吩咐车夫拉了缰绳驭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