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磨了磨牙,又问:“你有阻止他们吗?”
谢澜之沉默数秒,摇了摇头。
秦姝盯着他,娇艳红唇微启:“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把你身上的药膏揭下来,导致你今天的治疗废了。”
她把白底蓝花布里还冒着热气的药膏,丢进装垃圾的袋子里。
谢澜之的伤势很严重。
二十年后的医疗,都不一定能保住他的命!
秦姝不是随便扎扎针,敷点药,就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每天针灸,调制的药膏,是根据谢澜之的身体反馈,每天都在进行调整。
谢澜之惊诧地看向被丢掉的药膏,矜冷脸庞神色异常凝重。
好半晌,他歉意地说:“抱歉。”
“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么歉!”
听到谢澜之的道歉,秦姝反而更生气了。
她坐在床边,把装着米饭的饭盒,放到谢澜之的手上。
“今天的治疗暂停,你先吃饭。”
谢澜之颜色寡淡的唇紧抿,一颗心沉甸甸的,莫名有点难受。
不是因为耽误了治疗。
而是秦姝今天的所有辛苦都白费了,让他心下不舒服。
京市调查员出了名的严谨认真,不会只简单的走个形式。
就算是他父亲在这里,也得规规矩矩的,由底层的调查员严查。
秦姝把谢澜之的愧疚看在眼中,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怒火散去。
她忽然身体前倾,瞬间拉近跟谢澜之的距离。
在谢澜之诧异的目光下,她抬起手轻抚男人左脸的伤疤,上面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秦姝嘴上抱怨道:“他们也太粗暴了,明明都快好了,伤口又裂开了。”
她是个隐形的超级颜控。
对待好看的男女病人,骨子里的脾气总会收敛几分。
谢澜之感受到秦姝柔软的指尖在脸上摩挲,心下一颤,手中的筷子都差点没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