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字眼。
文瑾心头如被锥刺,疼得她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待吸一口气才知道自己方才连呼吸也窒住了。
他骂她是没人要的野种,也骂长林是没人要的野种。
她心里真的难受。
多想他和她一起分享怀孕的喜悦,即将为人父人母的喜悦,一起准备些小孩衣服和小包被之类的。
毕竟曾经爱过,曾经是那般亲密的爱人,以前众人皆厌弃她,他却将她视作珍宝。
如今他有了薛凝。也有未婚妻端木馥陪在他生母身边给他父亲祷告亡灵。
她便多余了。
她不如薛凝受薛相宠爱,且有个手握兵权的外公。也不如端木小姐是国师的女儿,也是广黎国圣女可以为国家祈福求雨,世人对圣女有种骨子里的崇拜,端木家世代长女为圣女。
她有的只是这个瘦弱的身子以及爱着他的那颗心,他如今强大了,不再是冷宫里那个需要她给予帮助的弱小孩童了,她不能再锦上添花,便显得是累赘了。
原来在他心里她仅仅只是个没有人要的野种。
他当真说话好狠,不留余地,给她心里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和伤害。
"嗯。奴…明白了。"她不敢继续和他对话,怕得到更致命的羞辱。
"明白就好!"傅景桁方才盛怒,说了中伤她的话,竟颇有后悔之意,不禁自嘲,然对奸细心软使不得。
气氛凝滞了。
文瑾别开面庞,抬衣袖擦了擦眼睛,随即靠着自己那一股子可悲的坚强自愈,如果没有那个好命有人哄自己开心,就自己自愈吧,不能因为感情的事倒下,她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念及此处,她转身就往旁边走。
最近她总是黯然自他身边转身离场,总有种曲终人散的凄凉。
也许有一天她会背起行囊彻底离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