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余光中只见立荣的伤势,鼻尖被浓烈的血腥气充盈,令她都顾不上畏惧眼前的男人,奴婢会听大公子的话跟您回去!只求您救救他!求您救他——
小丫鬟每说一句话,男人的眼眸中的嗜血更浓烈一寸。
求他救一个拐走她的小厮
还拿簪子威胁他
小丫鬟当真愚蠢至极。
赵非荀再逼近一步,气息冷厉腾腾,气势骇人,眼神犀利:一个贱婢,拿什么来求我。
她心头升起一丝畏惧,却又很快压下,手上施力,麻木的身子才察觉到脖颈间的刺痛,她握着簪子的手开始不稳:奴婢…再也不逃了…任由…大公子处置…绝不反抗…
赵非荀毫不留情冷笑一声,随即眼神瞬间褪去温度,笼中之鸟,你当自己真的能逃出去
锦鸢眼瞳震惊地睁大。
什么…意…
她张着唇,失神地呢喃。
身后,传来立荣气若游丝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锦鸢…不要求他…我大概…活不成…了…
锦鸢恍若未闻,愈发卑微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一开口,心底的情绪全然藏不住,眼中红得几乎要泣出血泪:大公子!求您救救立荣!奴婢什么都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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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骗你…
立荣虚弱的嗓音轻轻传来。
锦鸢身子僵住,手上泄力,手中的簪子掉落,她转过头去,看着立荣的脸色以不对劲,缠绵着灰沉沉的死气,瞳孔已开始涣散,脸色透着不正常的青白色。
一如…
母亲当年离开时的脸色。
锦鸢连连摇头,眼眶酸痛,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血红的眼眶里涌出,你说、胡人的药厉害…我…我们…她弯下腰,伸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立荣仅剩的一条胳膊,我带你回国公府去…求…胡人的药…
立荣只觉得浑身冰凉,眼皮沉得要合上。
但仍吊着一口气。
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