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滚到草地上,把她搂到胸前,兴致勃勃的,“你吃石蜜了?”他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的嘴巴。
皇甫南瞪了他一眼,“是你,你喝了不好的酒。”
“我不记得了。”阿普根本没把那壶酒当回事,有一种喷薄欲出的情绪在胸口激荡着,他果断地起身,把皇甫南抱上马,自己也从她身后跨上马背,一只手臂箍着她的腰。
皇甫南决定下回还要来,悄悄地,把阿普甩掉。她辨认着山谷所在的方位,“这是哪?”
“叫珍宝神山,猴祖和岩魔以前在山洞里修行,这才是真正的圣泉,所以没人敢来。”因为萨萨,阿普对神佛也有一些崇敬。他说话时,嘴唇不时擦过皇甫南的脸颊,“你不用怕,泉水里的蛇没有毒,山民说,被它咬一口,是菩萨降福。”
皇甫南看见他手腕被蛇咬过的浅浅痕迹,她撇着嘴,把脸扭开,“你在弥鹿川也给蛇咬过,是福气吗?”
阿普不说话了。
作者的话
吐蕃起源:菩萨座下猕猴和岩魔女的后人。
第章拨雪寻春(七)
阿普笃慕拉着皇甫南,两人摸黑进了拂庐,茶炉底下只剩一点暗红的火星,金呷乌在幽幽地闪光。阿普把皇甫南往挂毯后推,“你睡里面。”皇甫南不肯,当他还要动手动脚,阿普吓唬她:“半夜里鬼来背人,你轻飘飘的,会被鬼背走,让我睡外面。”皇甫南这才把羊毛涅热放下,钻到挂毯后面,虎皮褥垫厚实得像人的胸怀,她把脸颊贴在滑溜的皮毛上,揉了揉嘴唇,得意中夹杂了点烦恼。阿普不像李灵钧,蛮横起来没有分寸,她下回得对他凶点。阿普又开始在毡毯上辗转反侧,他盘腿坐起来,试探着叫了声“阿姹”。皇甫南没搭理他,喉咙里故意里发出两声沉重的呼噜,脑子继续想自己的心事。挂毯一动,阿普闯进来了。皇甫南一个激灵爬起身,把虎皮褥垫抓到身前,“你不是要在门口挡鬼吗?快出去。”阿普有点尴尬,他以为皇甫南已经睡了。不过,在乐游原碰到李灵钧时,皇甫南就是这幅打发瘟神的样子,阿普心里冷哼一声,“做作的阿姹”又来了,他往她的毡毯上一倒,不肯挪地方了。“那我走。”皇甫南刚要起身,被他胳膊拦腰一摁,又摔倒在褥垫上,两人在黑暗里对峙着,阿普把胳膊收回来,规规矩矩地摆着,“我也冷啊。”他辩解道,往后挪出巴掌大的距离,然后命令她:“你快闭上眼睛。”皇甫南的思绪被打断,得意烟消云散,只剩下烦恼。冷死你好了,她心想,干脆把虎皮褥垫全抱过来,夹在腿中间。望着帐顶愣了一会,她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回乌爨?”阿普呼噜停了,他含糊地说:“等我办完事……”皇甫南才不关心他要办的事,她急不可耐,“那你快点。”又是那种恨不得他立马插翅飞了的语气,阿普强忍脾气,“知道了,”他正色叮嘱她,“咱们回乌爨之前,你都不许再理李灵钧。”咱们?什么咱们?皇甫南只当没听见。“那怎么行?“她捋着软滑的头发,提到李灵钧这三个字,脸上顿时含嗔带笑,“以后我要嫁给他的。”阿普僵住了,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皇甫南,“嫁给他,那我是什么?”…
阿普笃慕拉着皇甫南,两人摸黑进了拂庐,茶炉底下只剩一点暗红的火星,金呷乌在幽幽地闪光。
阿普把皇甫南往挂毯后推,“你睡里面。”皇甫南不肯,当他还要动手动脚,阿普吓唬她:“半夜里鬼来背人,你轻飘飘的,会被鬼背走,让我睡外面。”
皇甫南这才把羊毛涅热放下,钻到挂毯后面,虎皮褥垫厚实得像人的胸怀,她把脸颊贴在滑溜的皮毛上,揉了揉嘴唇,得意中夹杂了点烦恼。
阿普不像李灵钧,蛮横起来没有分寸,她下回得对他凶点。
阿普又开始在毡毯上辗转反侧,他盘腿坐起来,试探着叫了声“阿姹”。皇甫南没搭理他,喉咙里故意里发出两声沉重的呼噜,脑子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挂毯一动,阿普闯进来了。皇甫南一个激灵爬起身,把虎皮褥垫抓到身前,“你不是要在门口挡鬼吗?快出去。”
阿普有点尴尬,他以为皇甫南已经睡了。不过,在乐游原碰到李灵钧时,皇甫南就是这幅打发瘟神的样子,阿普心里冷哼一声,“做作的阿姹”又来了,他往她的毡毯上一倒,不肯挪地方了。
“那我走。”皇甫南刚要起身,被他胳膊拦腰一摁,又摔倒在褥垫上,两人在黑暗里对峙着,阿普把胳膊收回来,规规矩矩地摆着,“我也冷啊。”他辩解道,往后挪出巴掌大的距离,然后命令她:“你快闭上眼睛。”
皇甫南的思绪被打断,得意烟消云散,只剩下烦恼。冷死你好了,她心想,干脆把虎皮褥垫全抱过来,夹在腿中间。望着帐顶愣了一会,她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回乌爨?”
阿普呼噜停了,他含糊地说:“等我办完事……”
皇甫南才不关心他要办的事,她急不可耐,“那你快点。”
又是那种恨不得他立马插翅飞了的语气,阿普强忍脾气,“知道了,”他正色叮嘱她,“咱们回乌爨之前,你都不许再理李灵钧。”
咱们?什么咱们?皇甫南只当没听见。
“那怎么行?“她捋着软滑的头发,提到李灵钧这三个字,脸上顿时含嗔带笑,“以后我要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