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踏进房门,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失序的心跳,就被人一把捏住了脸,硬生生把个糯米团子捏成了不体面的小鸡嘴。
“疼……”虽然吹风吹的脸不疼了,但宋谏之手劲实在太大,撄宁忍不住哼了一声。
宋谏之的目光却没有落在她身上,他隔着一方庭院,遥遥的对上徐彦珩关切的眼神。
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盎然杀意。
第章五十
撄宁无缘无故被掐了脸,不知道这活阎王又撒什么癔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可掐在她两颊的长指愈发用力,指腹尽数陷到脸颊软肉里,钳制的她不得不往前迎着脸,方能缓和脸上的力道。
身后的房门未关,有一阵没一阵的往房里灌着冷风,令她脊背时冷时热的发着颤。
她像只被逼到陷阱角落的鹿,只能顺着套索的方向挪动,渴求以顺从换取人的点滴怜悯,叫自己好过一点。
可眼前人的脸色却愈发冷峻了起来。
撄宁想不明白哪里又招了宋谏之,有些委屈的抬眸瞪他,没成想刚掀起眼,抵在她下巴颌的拇指微微使了力,迫使她仰着脸暴露在人前。
下一瞬,合不拢的嘴唇被咬了口,疼的她不由自主的轻哼一声。
吐息落在了少年如工笔雕刻的面上,他硬挺的鼻峰错在撄宁脸颊旁,呼吸交缠间,她人呆愣愣的没了反应。
“舌头,伸出来。”宋谏之一句话说的露骨至极。
撄宁听的耳朵一热,有些恼得攥紧了衣角,这是拿她当哈巴狗吗?凭什么他说什么自己就要听什么。
她带着点不忿掀眼看他,却直直落进宋谏之深谭似的眼底。
掌心好似拢了只蝴蝶,翅膀一下轻微的煽动,便在这静谧里掀起了暗昧的风浪。掌上虎口微酥,麻意顺着筋脉攀上来,给了她错误的指示——拨浪鼓样的摇摇头。
宋谏之微侧了头,鎏金发冠在月光映照下泛着莹莹的冷光,他卡在少女颈侧的长指细细划过每寸肌肤,感受着指腹下血管的搏动,音色更沉:“你是以为,还有第二个选项吗?”
撄宁白皙的脖颈被带茧的指腹擦过,立时激起了微不可见的小疙瘩,她不知所措的眨下眼,脑袋乱的跟浆糊一般,怕这人又要想别的招作弄她,最后长睫一颤,抱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老实的探出半截小舌头。
她天生舌头短,幼时初学说话就不大利索,到五六岁还有些饶舌,免不了被伙伴笑话,好在撄宁学来副唬人的冷脸,时时挂着,瞧上去还有几分稳重。
只是放在眼下,这个毛病却暴露无遗,她颤巍巍的伸了舌头,也不过露出个红润的舌尖。
当真装的乖顺极了。
只怕换做旁人胁迫于她,也是一样的结果。
不过,宋谏之在未驯服的猎物身上,向来是有些耐心的,猎物负隅顽抗的挣扎,只会让他的征服欲更盛。
宋谏之视线凝那红润的舌尖上,并无动作,昳丽的眼尾无声压出一痕。
等到这蠢兔子略带不安的要逃,没有防备、自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才俯身狠狠含住了那截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