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潮如蒲苇一般,肆意任性的滋生疯长。
“不要舌忝我……”
宋谏之目光沉得透不进一丝光亮,撄宁不敢直视,逃避的垂下眼。
她眼底稚嫩澄澈的一望到底,却又混入一点天真的情古欠,合着晕红的眼尾,迷醉的眼波,让人生出想亲手摧毁的念头。
撄宁像只慌不择路的兔子,全身骨头都被这份炽热烘酥、泡化了,却还在极力的抗拒。
被里腾出只藕节似白嫩的手,想把眼前这个磨人的坏种推开,一边推一边往角落里缩。
甚至忘记了自己未着寸缕。
“再躲?”
宋谏之声音染了喑哑,含着十分的灼热。
她只是听着,面上便晕开了热辣辣的麻意。
他微微低头,掀眸望着她,姿态谦卑,却戏弄似的咬住了撄宁脸上的软肉,印上一圈齿痕。
平白无故被盖了个戳,躲也躲不过,撄宁那点逆反心全被激了出来。
“混蛋,无耻,讨厌你,讨厌你。”
她胡言乱语的推着人,话中的忿忿被不受控的气息打碎,腕子却被捉住了,顺势往外一带,藏都藏不及。
走投无路。
骂完人又想依依的讨饶,渴望他从指缝中漏一点怜悯给她。
“别折磨我了……”
她终于意识到了。
从开始,这就是为她定制的一张网,细细密密的缠绕、收紧,直到将她拖进陷阱。
一场存心刻意的折磨。
“安分点。”
宋谏之眯起眼,眸中是一点鲜见的贪婪,他看着面前不堪折磨的猎物。如墨的发稍扫在少女伶仃的锁骨上,墨色与脂玉白交错,撩的人心烦意乱。
征服欲生了根,细细的钻进每一寸肌理、骨缝。
他擒着撄宁双手的腕骨都生出痒意,指腹带着微不可察的战栗,蹭过她腕子上一点伶仃的凸起,轻轻摩挲。
本可以视作一种安抚,猛兽进食前的怜悯。
但他因常年持剑挽弓,指腹磨出层薄茧,只会让人觉得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