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在城市中呼啸而过,越来越偏僻,行人和车辆越来越少。
路边没有了高楼大厦,也没有霓虹闪耀,只有惨白的路灯光芒落下。
他把车停在了城外护城河边上。
温月看了看窗外,又偏头看向他。
一路飙车过来,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得骨节都成了灰白色,手背上青色经络明显。
温月喉咙动了动,正想说话,“小叔……”
他松开安全带,从储物箱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打开车门下车,“去抽根烟,在车里待着。”
说完,关上车门。
温月皱眉,看他背对着她走到了护城河边的护栏前,低垂头点烟。
只是她看不到,他的手在颤抖,好几下才将打火机点燃。
用力吸了一口,像是被呛到了,单手撑在护栏上,微微弯腰咳嗽了几声。
温月的胸口处好像堵上了棉花,闷得厉害。
这样的宫恒夜,她从来没有见过。
虽然他看起来很平静,情绪很稳定的样子,可她就是知道他很难受。
她紧咬着唇,没有再犹豫,下了车。
走到他身后,手从他腰间环过,缓缓收紧抱住了他。
偏头,将脸贴在他后背心口处,轻声叫他,“小叔……”
柔软贴上后背时,宫恒夜很明显更僵了几分。
撑着护栏的手微微收紧,他下意识站直了身,低声,“不是让你在车上吗,小心被烧着了。”
温月轻抿唇,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她这会儿就是想抱抱他,不想松开。
所以她迟疑着,“感觉你可能会有些冷,给你点温暖。”
宫恒夜垂眸,看着圈在他腰间的手臂,默然片刻忍不住弯了下唇,“你确定,不是让我更冷?”
温月:“……”
她“哦”了声,下意识要松开手。
忘了,她现在比冰箱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