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恒夜只说:“放心,虽然只有一夜时间,我也会给月月最盛大的婚礼。”
他语气很淡:“没有人,能看我们月月的笑话。”
温月轻咬住唇,“小叔……”
刚开口,宫恒夜打断她,“月月不能再这么叫了。”
温月一愣,他把敷在她眼睛上的冰袋拿开看了看,又替她敷上去,“难道在婚礼上,月月也要叫我小叔吗?”
这个话题,让温月想到了他带她去看日出时说过的那些话。
那时候他说,要她叫“老公。”
而现在他们真的要结婚了,她好像的确可以改口了。
可温月唇瓣动了动,还是叫不出来。
宫恒夜倒也不催她,只安静看着她。
温月犹豫了会儿,轻声试探着开口,“阿夜……”
宫恒夜目光微动,轻笑了声,“算你暂时过关了。”
随后又道:“不过,月月现在应该好好想想,婚礼过后要叫什么?”
听着他的低笑,温月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彻底缓和下去。
他们都不再说起什么游戏,也不说过去。
就好像只要他们不说,那些就都不存在。
而他们也能像以前一样,甚至会比以前更好。
温月试探着伸出手,他便顺着她的动作握住,“要什么?”
她用手指轻轻挠了下他掌心,轻松下来,语气就难免娇气,“可以了吗,真的好冰。”
宫恒夜俯身,把冰袋拿开看了看,“可以了。”
她睫毛动了动,他又说:“不过暂时还不能睁眼,让眼睛多休息。”
还不能?
宫恒夜说完起身,把冰袋拿去洗手间,然后出来重新关上灯。
病房里再次昏暗下去。
只是这会儿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窗外有隐隐的光亮透进来。
宫恒夜回到床边,替她理了理被子,“你可以休息三个小时,九点起来我们直接去酒店化妆换婚纱,那时候眼睛应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