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很动心。虽然他不知道这条路上有什么。但是就目前来说,往哪走……又能保证不是绝路呢?翻个百八十倍?宁凡倒不是很在意这个身价,只是……温修远透露出的信息,是在告诉他,等到从这条路上走出来的时候,他或许就有了跟苏万钧叫板的资格!平起平坐,或许不可能,但是最起码,他不会在苏万钧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什么路?”宁凡终于问道。温修远拿出了一张地图。“这张地图,就算在总区,能看到它的,也不超过一个巴掌。”温修远指着最右边的一处红色的区域:“这里,就是我所说的那条路的。”宁凡紧紧盯着地图。这张地图,囊括整个f大区所有的面积。而且在各个位置,都有一些颜色标记。只是标记上并没有任何文字注明。让宁凡觉得意外的,是温修远的前一句话。总区,只有不到五个人看到过这张地图?这些标记的区域……都是什么意思?“这个地方,叫野风口。”温修远没给宁凡提问的机会:“苏万钧的手伸不到这里。”宁凡抬头:“这不属于f大区?”“属于。”温修远道:“但是,又不完全属于。”“边界……”宁凡脱口而出。“没错,就是边界。”温修远点头:“由于这里的地理位置很特殊,所以野风口算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当然,在没有规则和制度的约束下,这里……也很混乱。”“在野风口,不单单只有f大区的人,或者也可以说,f大区在这里的势力很弱,反而是g区的人在这里吃得更开。”“所以,你如果选择去野风口,就要做好先被外人欺负的心理准备。”听到这里,宁凡沉思片刻。片刻后,他才低声问道:“温先生,你所谓的这条路……是要让我帮f大区把野风口掌握在自己手里?”“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温修远笑道:“家里漏了洞,不堵上……心难安呐!”宁凡看着地图,这片红色的区域,在地图上确实是位于三个大区接壤的位置。e大区,f大区,g大区。而且,按照温修远所说,如果这个地方真的以g大区为主导,那么一旦g大区对f大区这边有什么想法……不是没有长驱直入的可能!这就有点让宁凡想不明白了。“既然现在g大区在这里的势力很强,难道说他们就真的没动过歪脑筋吗?”温修远说了,总区制衡外族。这就说明,各个大区之间,其实并不和谐。那么g大区手里掌握着这么大的优势,为什么不利用起来呢?“杀李江,容易吗?”温修远忽然问了一句题外话。宁凡这次真有点没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在聊野风口吗?怎么又聊回了李江?“你仔细回忆一下f27区发生的事情,难道就没从中发现什么问题吗?”宁凡皱起眉头。问题?有什么问题?杀李江,容易吗……忽然,宁凡好像想到了什么!“分区守卫力量……太弱?”“是的。”温修远悠悠点头:“虽然只是分区,但是大部分的区域内,只有监测者和执行者,还有一些零星的守卫,你就不觉得少点什么吗?”“区域防军!”宁凡直接说出来!没错!可能是因为宁凡从小到大,很少关注这方面的问题,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温修远把话说到这里,他确实觉得有点蹊跷!“原本各个分区的区域防军……”宁凡话说一半,便见温修远手指又停留在了那片红色区域。“都在这。”宁凡恍然大悟!总区那边很清楚野风口的重要性,也知道f大区在这里处于劣势。所以,他们不可能放任这里不管!可问题是,他们又不可能派兵攻打这里。一旦这么做了,对于另外两个大区传递的信号就是……宣战!!仅仅是想一想,宁凡就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不能动,又不能不管。那么多区域的防军,只能放在这里耗着。总区那边,很难受!宁凡已经完全明白温修远的意思了。他如果真有本事把野风口的主动权拿回来,对于总区那边,等于是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到时候苏万钧想对付他……还真得掂量掂量了!可是……“总区这么多年,应该派了不少人去吧?”宁凡问道。“嗯,去的人,要么是死了,要么……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温修远也不搪塞他:“所以我才说,我不知道你的选择,也不知道对于你来说,这条路通向的是哪。”宁凡看着地图,陷入沉思。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么多人都没做到的事情,他也不会就天真的觉得,自己一定会做到。可是现在,这条路似乎对于他来说,是唯一的。而且,一旦他能够通过野风口走进总区,那之前他觉得遥远的那些事情,也似乎可以更接近一点了。“好了,路就在这,怎么走,你自己选择吧。”温修远不再给意见,直接起身,拿起了金属盒子:“这东西,我不白拿你的,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让人给你准备。”“我需要一辆车。”当宁凡再次抬头的时候,温修远就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一辆车?这个简单,但是跟这特效药的价值,可差了不少。”“够了。”宁凡轻声道:“如果能在野风口落下脚,其他东西我可以自己搞。”“可如果没这个本事,带着再多的东西,也是给人送的。”温修远赞同的点头。“行,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那我也谢谢了。”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要去,宁凡反而变得轻松了许多。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苦笑道:“就是等下怎么跟彩姐说,让她跟你回去,这个比较难……”“你连我都不怕,还怕她?”“真怕。”宁凡用力点头:“惹她不高兴,她真掐我!”……f大区某地。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几只将近半米的老鼠在地面上乱窜,不停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吱吱”声。一个双腿尽断的男人靠在角落里,血渍覆盖在他的脸上,已经干涸。每过十几秒,男人才会艰难的发出微微的喘息声,听起来无力且虚弱。嘎吱……房门打开,昏暗的灯光照射进来,让男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啪!铁质的饭盆被扔到了面前,里面是散发着腥臭味的不明液体。“呵呵,开饭了,少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