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膀往外侧了侧,显然不想听下去就要转身走人。
廉父的死是廉大河直接造成的,廉家那边都是帮凶,知道他的恨意,蒋辽要拿人问责的气势相对收了些。
言归正传说道:“你要是打得过他们,你想怎么冲去我管不着,你先问问自己,就你现在这样,你打得过他们吗?”
“还想动手,你那么能耐他们还敢来找你。”
“既然打不过就给我老实待着,等打得过再打,要么——”
廉长楚的脚步已经抬起转向外面,正要走出去,听到这又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蒋辽说的没错,他现在这身体,确实谁都打不过。也什么都处理不好,动手之后只会让家里变得更加一团糟。
廉长楚垂下眼丧着脸,一副有被摧残打击到的模样站在前面。
虽然还带着对自己刚才话里的不服,但这低眉顺眼,姑且称得上听话受教的样子吧,看得蒋辽莫名觉得手心有些发痒。
正常家庭给孩子做思想教育发展到这一步,是不是应该给人顺顺毛?
再正面肯定一番,避免言语操之过激,给人激的离家出走?
安静了好一阵没听到蒋辽继续说话,廉长楚眸子轻转,略带困惑抬眼看他。
蒋辽轻咳了一下,继续说:“要么,就让打得过的人去打。”
语气轻飘,话却很有重量。
廉长楚眨了眨眼,揣摩出这句话的意思后,愣愣地看着他。
似乎还想不太明白,蒋辽刚刚还在贬低他不自量力,行事不考虑后果,突然又教他该怎么教训廉大河他们?
廉长楚的眼睛微微亮起,下一瞬又刻意压住,错开蒋辽的视线没看他。
蒋辽原本是有点担心廉大河他们真私下找廉长楚的麻烦,他会吃亏,这才想给他提个醒。
现在看他简单两三句就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要是真被找麻烦了,应该也不至于太吃亏。
这么想着,蒋辽便放下心来没再多说,总不能什么都不让人去经历。
廉长楚这会儿的别扭劲还没消全,站在旁边要走又不走的模样,蒋辽站起来拍了拍手,冲他指使道:“去烧水,今晚杀鸡。”
免费的劳力使唤得很顺手。
山鸡被捆着双脚放到后院的地板上,蒋辽和廉长楚说话的功夫,它已经挪到了墙角一个劲地挣扎,生命力非常顽强。
蒋辽走过去毫不留情将山鸡拎起来丢回原位,转身去厨房拿菜刀准备先给鸡放血,走到门口迎面撞上正从厨房走出来的廉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