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缺地方放置玉器,不过这些东西都太贵重,摆出来和屋子也不搭,带回去只能落灰还不如留在府上。
“房间足够宽敞,到时候把你的床收走再设个架子,这些都能放下。”
廉长楚并不是随口提起,而是很早就有这打算,房间空着一张床占地方,回去后肯定要拆掉。
闻言蒋辽手上稍停,接过卷轴。
廉长楚没错过他细微的停顿,停下看他:“你不想拆掉?”
等了下没听到他回话,廉长楚眸子轻顿:“你要跟我分开睡?”
满脸的受伤和不可置信。
蒋辽敢肯定,要不是他身上的伤都好了,这会儿就要抬手捂伤口,一脸难受跟他说不舒服。
蒋辽瞅了他一眼,回的敷衍:“房间都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弄不都行。”
没得到满意的回答,廉长楚站着没动。
不分时间地点,时不时就能给他来一出,蒋辽都懒得理他:“闲出慌来了你,赶紧把东西都收起来,自己画了多少心里没数。”
说完转身走去隔壁存放卷轴的地方。
府上多个地方都放有卷轴,廉长楚是方便自己想看的时候随时能看到,收起来确实有些费事,现在再耽误就过饭点了,只好收势继续干活。
廉长楚给他作的画,除了一直放在案桌那些,还有很多收起来好好存放着。
东屋藏一点西院装一些,蒋辽跑了几个地方才全部收起来。
这些卷轴他后来都看过,无一例外,廉长楚画的都是他。
除了过来第一天看的那副画的是正脸,后面都是廉长楚各个视觉下的他。
家里后院,他抬手拎着廉长楚新做的球形竹编,不到鸽子蛋大小,瞧了半天都没瞧出来做什么用途。
厨房的案台放满食材,他一门心思研究果酱;堂屋里他站在书架前低着头随手翻书。
还有田里山间,和廉长楚去过的地方,很多都被他画了下来。
在店里的画也有不少,更多是画他在家里的日常,连他在房间睡着也没放过。
蒋辽一点不怀疑,以前在家里睡着后廉长楚私下注视过他很多回,不然画不出那么具体深刻。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的。
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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