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辽回头遏止走上前的廉长楚:“你站远点。”
说完把管事推出去压倒了两个人,走出去侧过头躲开砸来的木棍,手抓住拿木棍的手腕一用力,那人便惨叫着松了劲木棍掉到地上。
廉长楚脚步迟疑,紧张地看看他,最后还是停下了,没再往前。
蒋辽动手不会给对方还击的机会,没几下躺到地上的人就没再爬的起来。
若不是还记着这是正常的世界,地上的人就不是抱着脱臼的胳膊或折断的腿哀嚎这么简单了。
扔掉最后夺过的棍子,蒋辽走过去拽起坐在地上往后缩的管事的衣领:“我问你,我弟弟昨日的工钱,真的结给他了?”
管事的脑袋还嗡嗡作响,这下是彻底吓怕了,蒋辽一走近,他手脚发抖站都站不稳。
连忙道:“是是是,我想起来了,是我记错了,昨日是想给钱的,但不合规,规矩,最、最后才没给……”
蒋辽松了手,回头问廉长楚:“他们开始跟你说好的工钱,是五十文?”
被蒋辽出手狠绝吓到的不止管事一人,廉长楚看了他好一会才想起来他的问话,咽了咽发干的喉咙,略点了点头回他。
蒋辽:“……”
还真是,净被人坑钱。
他回头不耐烦地看向跌坐在地上的管事,管事没等他吩咐捂着磕伤的脑袋爬起来,抖着手从袖口取出另一串铜钱,连着掉到地上的二十文铜钱一起拿给廉长楚。
廉长楚接过铜板点数。
他两边的袖子挽起到手肘下方,因屈着手袖口往回缩,露出了小部分之前的摔伤。
蒋辽皱了皱眉。
那天给他敷草药,外面的部位只是有些红肿,现在应该都消了才是。
廉长楚数完铜钱,钱数没错,他抬头就见蒋辽拧着眉头盯着自己的手看,下意识地垂下了受伤的手。
蒋辽漫不经意抬眼看了看他,随后转身往外,道:“走了。”
廉长楚刚才虽有不甘,还是妥协了拿笔要签字,今天自己若是没来,他就得吃这个闷亏。
并且看着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了。
他这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欠的散钱就这样攒起来的?
蒋辽一开始觉得廉长楚靠自己自力更生很有困难,之后看出他是个有想法的,再困难倒不至于会饿死。
因着他想在外面打散工什么的,蒋辽不发表任何看法,也从没想过要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