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分家时,廉二教廉长楚习字,不到四岁的小子,不管教他什么,只教一遍就能记住,给家里那些老东西稀罕的不得了。说他以后是要给廉家光耀门楣的,之后但凡有什么好吃好用的全给他们一房送去。
她儿子那时已经上了私塾,学业并不差,夫子都时长夸他,而自从发现廉长楚聪慧过人后,那些老东西就从不将他儿子看在眼里。
就连她也是,什么都比不上陈氏,处处落她一头。
忍让他们也就罢了,连她儿子也得如此,家里有什么好物什都得给廉长楚让步。
廉二要分出去时,天知道她当时有多拍手称快,说好什么都不要,最后却分走本就说好给他们大房的屋子。
廉二这房都是短命的主,分家不到两年,自己先出了事,剩下陈氏带着儿子。那女人也是个不知好赖的,这都不改嫁,一家子都有毛病就是要跟他们作对。
之后廉长楚坏了嗓子,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哪还有从前的风光样,孙氏到这时才觉得解恨。
而如今,那个随时就会病死的哑巴,竟然能跟着做生意,私塾没去过还能给人记账!
他们才到镇上做买卖多久,竟将生意做的这么好!
孙氏盯着前方,愤恨不甘又眼热的发红。
蒋辽占着他们的房子,还拿她儿子的前程威胁他们,那日回去老太太气的不轻到现在都没给她好脸色。
她越看越眼热,也越咽不下之前受的气,眼里猝着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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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大河在镇上一家酒楼给人当账房,前些日就听客人说起延顺街新出的凉粉,没想到会是蒋辽他们卖的。
廉长楚和男人成亲,害得他们廉家在村里不少被人闲话,他在镇上往来的一些人,听说此事后都明里暗里笑话,时长让他落面子抬不起头。
加上廉长楚一个药罐子,真突然出了什么万一,有什么就都便宜了蒋辽,他们才请媒人给廉长楚说亲。
说亲的事没成,如今他们不仅没和离,竟然还一起到镇上做生意。
听完孙氏的话,廉大河面露凝重。
“那个吃的也不知道怎么得来的,说不准是他们从哪偷摸拐骗得来的。”
孙氏恶狠狠地道:“他们那生意能挣钱,如今又没和离,你那短命的侄子哪天撑不住一走,房子和钱不就全便宜蒋辽了。”
她越说越不甘,心里怨恨:“上回蒋辽还拿青松威胁咱们,这种人阴晴不定,哪天他一个不顺心真去书院闹,咱儿子可怎么办……”
上回从廉长楚那回来,老太太就气病了,给他们一顿忙前忙后,廉大河从镇上到家才得知这事。
“书院是想去闹就能闹的?若随便来个人胡话几句就能被闹出事,别人以后还怎么去求学。”廉大河不信蒋辽真敢去闹事。
“那上回他还说要查二弟的事,他们做生意要真有了钱,那不是想查就能查了,他再用钱买人污蔑你呢。”孙氏急道。
她儿子都快赶考了,可不能让人妨碍到她儿子!
“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本就是二弟自己犟,他得罪那些人才被打成重伤,这事本就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