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短捆的仓促过紧,手法也不得要领,手臂被勒出两道青紫。
加上白日必要的手部活动,刀刃已经划破了手臂,几处深浅不一的口子都凝了血。
蒋辽将他的手臂打量完,轻嗤了一声。
这点小伎俩还敢带刀去赌坊,亏得没被人发现,不然扭头就得被人送去见官。
伤口不算太严重,照廉长楚的性子多半不会处理,蒋辽总不好由着他自生自灭。
“到那坐着。”他给廉长楚指了指堂屋待客的地方。
随后转身去房间翻出剪子纱布和一小瓶药。
家里只有药酒,之前去药铺买香料,蒋辽顺带买了些药回来放在家里备用。
当时是想着买给廉长楚,以防万一他再有个什么跌伤摔伤的都不上心,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拿着东西出来,廉长楚已经坐到椅子上,左边袖口挽起至手肘的位置,手配合地搭在两把椅子之间的矮桌上。
这会儿倒知道积极了。
蒋辽心里轻笑,走过去坐到旁边的椅子,将廉长楚手上的绳子剪开。
紧捆的绳子倏地松开拉扯到伤口,上面又一点点冒出血来,不过少时便将伤口绘染的更开。
蒋辽看了一眼,拿起短刀随手扔到桌上,打开止血的药瓶。
廉长楚抿了抿发干的唇,默不作声看着身旁的人。
自小的环境使然,他比常人更早学会察言观色,如今却在蒋辽这里止步不前。
蒋辽看似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却又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
他若是不愿透漏出什么,便没人能通过表面猜透他心中所想。
上回孙氏他们带媒人过来,他没忍住想对廉大河动手,蒋辽后脚便对他说教上。
这次他去赌坊,蒋辽到如今却只字不提……
越往下深想,廉长楚眼里的眸光便逐渐暗下。
止血的药粉药性较烈,豪不留情倒在伤口处,他手上吃痛,眉头蹙起眼里的痛楚一闪而过。
他的唇色比起常人要偏淡很多,蒋辽抬头扫了眼他近乎苍白的唇色,低头继续招呼另外几处伤口,手上没留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