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曲靖低声道:“别人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不去听就好。”
楚星谋微微垂下头:“要不我们回京都吧。”
楚曲靖抬手抚摸上楚星谋的头,轻声道:“星谋在北城都学了什么啊?和爹爹说说。”
楚星谋抬眼直视楚星谋,眼里藏着一丝易见的锋芒:“诗书礼易,为政之道。”
楚曲靖蹙了蹙眉,他记得当时在信中写过,只需让他学一些礼仪,哪里还有什么为政之道?
楚星谋平静道:“爹爹,我们该回去了。”
楚曲靖收回手坐回了位置上,一言不发。
楚星谋伸手轻轻扯了扯楚曲靖的衣摆:“爹,再不回去,上头的人该来将我们赶尽杀绝了。”
“陛下当前不会这么做。”
“那二殿下呢?”楚星谋反问道:“您又如何能保证二殿下不会?”
楚曲靖沉着一张脸道:“二殿下再如何势大也夸不过陛下去,在陛下眼中我们这些人和帅府是一样的,我们若是没了,曾经拥护陛下的人也就彻底没了,秦渊还在前线,陛下想要稳住他就绝不会在此时动我们这些人。”
一样吗?还是不一样的吧……
楚星谋一直想不通陛下为何要让秦叙白成为朝堂之上可以掌握一方势力的存在,就算如此这般可以制衡旧族,可是秦渊这个身份本就不为新贵所容,只要秦叙白还在而新贵之中又没有强悍的武将,这就意味着掌握着边境大军的人永远只会是秦叙白或者是南城的宇文一族。
到底是为了对付旧族还是新贵?或是说,都可以。但是陛下凭什么这么放心的用秦叙白?陛下就真的不怕他会反了吗?
现在楚星谋明白了,人这种生物太矛盾了,秦渊的身份让陛下吃定了秦叙白不会反,可是陛下也同样忌惮着他,于是陛下给他权势地位,可这份权势和地位是属于秦叙白的而不是秦渊的。
秦叙白就像一条锁链,一端是旧族,一端是新贵。而大战来临,这个世界上就不再需要秦叙白了,至于秦渊,大靖人人都盼着他赢,可同样的,朝中新贵更是人人盼着他死,秦渊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新贵最好的制衡,因为这些人绝不会让曾经陪伴着陛下一路走来的人重新站回陛下身边,更不会让大靖的兵马流落在他们的手上。
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