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下午,虽然雨势已经变小,但是天还没有放晴,温度并没有回升的意思,甚至比昨天还要冷。
肖恩提议:“午夜之前,我们趁温度不太低,先睡一觉,后半夜就别睡了。”
秀兰打了个哈欠:“有道理,我也有点困了。”
他们昨天一夜没睡,今天也只睡了一上午,这会儿已经有困意了。
众人吃完东西,清理了一下阁楼里面,又查漏补缺一番,填补了一下缝隙,然后又钻进了阁楼。
半夜,温度下降,他们纷纷被冻醒,今夜比昨夜还冷。
六人只好再次狂炫药膏。
……
前夜不忙后夜忙,
梦完黄金我梦黄粱。
春雨不湿知心鬼,
秋寒透打痴情人。
——宋·秦观《观海词》
……
第二天早上雨就停了,他们还没睡到中午就被热醒了。
从阁楼里的光线判断,太阳应该是出来了,他们急忙爬下阁楼,冲出了小屋。
众人立即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有了这次暴风雨的经验,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生存,就是跟时间赛跑,要在灾难来临前做好准备。
他们将木柴搬到沙滩上散开晾晒。
王胖子修好三个炉灶,拿出自己珍藏的那个打了结的套子,重新生起火来。
沈曼如拿出草药,熬了一锅药汤。
李金库也炖了一大锅肉汤,放了好多野山姜,和辣椒、藤椒、野菜、海参碎、肉碎。
他们每人喝了一大碗肉汤,和一大碗药汤,出了一身白毛儿汗,感觉舒服多了。身上的寒气被驱散,昨夜消耗的体力也得到恢复。
沈曼如担心老谢老詹他们,她叫上肖恩,拎着一罐药、一罐汤,和几个碗,来到老谢他们的营地。
他们这里一片狼藉,大部分窝棚都被雨水冲得散了架,生活用品、食物被水冲得到处都是,有的已经发霉长毛。
这里的人更惨,横七竖八,或坐或躺,全都面色惨白、眼窝深陷。
有几个严重的,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大小便失禁。
沈曼如见状,连忙叫起几个还能动的,把肉汤和药汤分给众人喝。
他们多数人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也没怎么喝水,看到肉汤都眼里放光,挣扎着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