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算用皂荚树种篱笆,将整个营地围起来,所以需要很多种子,李金库耍了一会儿长枪,终于有点累了,便停下来拄着枪杆休息。
玛丽还在地上捡皂荚,捡着捡着,渐渐转向李金库的方向。
众人现在的衣着都比较简单,玛丽也不例外,她这样蹲着捡东西,胸前的春光不可避免地落入李金库的视线范围。
李金库的注意力本来就有意无意地落在玛丽身上,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初通人事的他黑脸一红,想移开目光又迟疑了片刻,同时手足无措起来。
玛丽似乎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望向李金库,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玛丽也不是小姑娘了,她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姿势迎上男人的目光意味着什么。然而她略一迟疑,并没有采取什么遮挡的动作,只羞涩地冲李金库笑了笑,便继续低头捡皂荚。
对方没有遮挡,李金库却不敢再看。他连忙收回目光,再次挺起长枪,对着那皂荚树戳弄起来。
只是他此刻心神不定,枪头的落点已不似刚才那般干净利落。
一不小心,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树杈子被他砍断,正落在树下的玛丽头上。
“啊!”玛丽吃痛,抱头娇喝一声,倒在地上呻吟起来。
李金库大惊,连忙扔掉长枪,冲过来扶住她,“啊!你怎么样,没事吧?”
李金库蹲在地上,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拿开她捂住头的手,轻轻拨开头发,检查她的伤口。
只见她头顶有一道擦伤,头皮被擦破,同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还好伤势不算太重,李金库愧疚地说:“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靠在男人结实的臂弯中,头顶发根传来他指尖薄茧的搔刮,玛丽禁不住缩了缩脑袋,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偎在男人怀中,面目潮红,“没关系……金库哥我没事的。”
此时李金库却直男癌发作,“那……那你能坐起来吗?”
玛丽迟疑了片刻,终于略带失落地坐了起来,她撩了撩头发,抿了抿嘴道:“金库哥,其实我特别羡慕你和雷雷姐。你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哦?真的吗?”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但是李金库仍然很高兴,其实他一直不太自信,总觉得自己土了巴叽的,配不上白雷雷。
“不过,你和麦克不也挺好的吗?”昨晚他们二人刚在爱巢里度过了一夜,众人都知道。
说到麦克,玛丽黯然道:“麦克……是个好人,只是我们并不是认真的。我和他有约在先,只是互相慰藉、排解寂寞而已。因为……因为我们都有爱而不得的人。”
她的话让李金库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儿,爱而不得也能成为共同语言,激起情感共鸣?
不过这里是荒岛,远离世俗,伴侣的选择范围又十分有限,众人放飞自我,很多事情并不需要特别的理由。
李金库也曾想过,如果不是流落荒岛,他和白雷雷还能走到一起吗?
玛丽也不等李金库说什么,她使劲咬了咬嘴唇,鲜红的唇褶似是要滴出血来,“麦克的心上人是谁就不说了,我喜欢的是……是金库哥!”
李金库闻言错愕,第一次有女生对他这么主动,突如其来的表白将他控在原地,张着嘴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