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你的。”楚怀治手里转着那青釉茶盏。
“你学我之劣可不好,要学也要学优处嘛。”郑郁拿起昨夜放在榻上的横刀,拿在手里观赏起来。
这刀他亲自挑的,真漂亮!
楚怀治垂眸看着手里转动着的茶盏,冷冷道:“翻窗?夜里寻春?扮女装?喝酒聚赌?偷东宫梨树上的梨?”
楚怀治一一数过郑郁曾经干过的事,最后说了一堆,就是没有优点。
郑郁越听脸越黑,脑海也迅速搜索楚怀治的缺点,可怕说重了这小子反手劈了自己,说轻了又不解恨。
郑郁想了很久,才挂起一个礼貌的笑,朝楚怀治说:“也比殿下好,借口抓猫,实则窥我洗澡。”
楚怀治停了手上动作,慢慢转过脸来,对郑郁一字一字往外蹦,“窥、你?”
郑郁很喜欢楚怀治现在这个表情,是那种想来掐死他,但又对他说的话很迷惑,继而生生阻止的表情。
郑郁把刀立在榻边缝隙里,笑着答道:“是呀,德元十五年,殿下忘了?”
“自是没忘。”楚怀治目光在郑郁脸上停留片刻,而后将他全身审视一遍,郑郁被这眼神看得心里毛燥燥的,有不好的预感爬满全身。
郑郁看楚怀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郑郁打心眼里生出直觉,直觉告诉他,楚怀治下一句话不是好话。
果然,楚怀治道:“那夜窥君上下,确实身无长处。”
郑郁是个男人,听到这话脾气再好也是瞬间炸毛,红着脸怒道:“关你什么事?这跟你又没关系,你身有长处行了吧?”
楚怀治轻笑一声倒了茶继续喝起来,没在看他。
郑郁本就愤怒狂躁的内心在听到这声笑后,认为楚怀治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心里忍不住想楚怀治一天天关注他这个做什么?又不是他媳妇。再说了自己也还行嘛,没到不堪的地步,脑子里又蓦然忆起昨夜抵在腰间那物,忍不住在心里偷骂了句,跟他比自己确实稍有逊色,不过也只是一点点。
屋内安静下来,郑郁想着楚怀治刚才说的话,联想着昨夜楚怀治醉酒说的。情意?难道楚怀治喜欢男的?不然关心这个做什么?
郑郁没看过男子相恋的话本,只看过他以前被严子善塞的男女相恋话本,女子总会问:“你对她的情意就不能分一点与我吗?”男子冷漠答道:“你终究比不上她。”
郑郁胡乱猜想时,“二公子,早膳好了。”齐鸣声音在外面响起。
郑郁收了心神,说道:“进来吧。”
齐鸣带着周渭新进来将鱼肉粥、包子、羊奶浆摆在案上,又端了一盆热水侍候两人洗漱,待人洗完后,齐鸣带着周渭新出去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