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次去平康坊听曲及任何有袁亭宜存在的花钱场合,都是刘从祁结账。
第章艳羡
郑郁:“!!!!!!”
楚怀治起身拿过衣架上的外袍,扔给郑郁。床上的郑郁瞬间被外袍盖了满脸,他还没从震惊反应过来,就听见楚怀治的脚步声已挑起帐幔出了内室,“过来,磨墨。”
大半夜不走,楚怀治这是闹哪出啊!
可郑郁看人走了,也只得起身穿好衣服踏着木屐,绕了帐幔屏风出来,看楚怀治坐在书案前。
郑郁看楚怀治这架势,不太确定地说:“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研磨,在我家写你要参我的折子吧?”
楚怀治饶有兴致地看向他,点头。
屋内静谧许久,郑郁一抬眉梢:“天子居所,没有王法了?”
“方才是你说的,让我参你。”楚怀治说,“作为上司自然得满足下属的诉求。”
郑郁沉了脸,没觉得楚怀治在满足他的诉求,方才不过是他随口胡诌的而已。
书案前的楚怀治看郑郁表情在夜色中变来变去,觉得十分有趣,嗤笑:“怕了?”
要说别人对郑郁使激将法,郑郁是决不会搭理的,但那人如果是楚怀治,郑郁就会死磕到底证明自己。
“谁怕了?”郑郁剜了楚怀治一眼,动作虽服气,可嘴里并不服输。
慢吞吞的来到楚怀治身边坐下,郑郁镇好纸,从书案上取来砚台和墨锭,从水盂中舀了清水就给这人磨起墨来。
屋内点着烛火,今夜月色清明,相看间辨物分明。楚怀治看墨磨得浓郁时,就从笔架上取下宣州的诸葛笔,沾了墨汁就在纸上写起来。
“不知殿下骈文与曹子建相比,如何?”郑郁看墨磨的差不多,就收了手撑颐侧头看楚怀治。
笔落纸上的沙声在二人间响转,楚怀治知他在嘲讽自己,平淡道:“曹子建文采风流,我自愧不如。”
郑郁指尖轻敲在案上,眼神停在楚怀治脸上,今夜的他又佩了额饰。
紫玉色影透着烛光映在楚怀治的肌肤上,衬得整个人柔和俊朗。他想要是这楚怀治没长嘴就好了,随即又玩笑他,“欸!殿下才华横溢,腾蛟起凤,虽不及曹子建,应是可比王子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