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秉屹上来一脚将人踢翻,“你做事不干不净,连累大人,大人这种时候还来见你,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徐文年被踢倒在地,脑子也清醒过来,他若真的敢牵扯叶忱,这条命只会死的更快。
叶忱示意杨秉屹退下,“国法有严律,事已至此你想再平安无事,是不可能了,但是我可以承诺,让你的家眷无虞。”
徐文年浑身瘫软坐在地上,眼里的神色便成灰败,许久才爬起来朝叶忱叩首:“……多谢大人。”
*
马车行过凝烟陪着叶老夫人一同去礼佛的事,让府上人都吃惊不已,要知道往年老夫人是谁也不让陪的。
而杨秉屹去向叶忱禀报时,他虽皱了眉,但还是默许了让凝烟一同前去。
近来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夜夜来看紧她,去庙里住这些时日也好。
也就是凝烟离开的这夜,圣上就连夜传召了叶忱入宫。
杨秉屹紧跟着叶忱脚步,压低声音道:“张冕将弹劾的折子送到圣上手中,校卫连夜就去搜查了市舶司,徐文年将东西都提前销毁了。”
叶忱颔首:“你安排好徐文年的家眷,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
朝廷对水运有明令,徐文年私收贿赂,欺上瞒下,利用自责之便与地方官员勾结,私让番商下货,令得圣上震怒,下令严刑拷问,誓要揪出所有牵涉的官员。
极刑之下,徐文年交代了所有牵扯其中的官员。
叶忱从金銮殿出来,沿着汉白玉铺成的步道一路走过金水桥。
杨秉屹正候在马车旁,看到叶忱过来,立刻打起帘子问:“大人可是回府。”
叶忱道:“今日不是陆淮年的寿宴么?去陆府。”
陆府外车填马隘,府上管事认出叶忱的马车,立刻上前相迎。
“见过叶大人。”
管事躬了躬身,接着半直起腰道:“老爷特地命我在此等候大人。”
叶忱笑说:“走吧。”
陆承淮与张冕在内几个都察院官员在花厅谈话,座下的官员看到叶忱纷纷拱手。
“叶大人来了。”
叶忱面带微笑走进去,“我来迟了。”
他驻足在厅堂中,示意杨秉屹奉上贺礼,朝着上座的陆承淮笑道:“一点薄礼,恭祝老师春秋不老,福寿延绵。”
陆承淮笑回:“你有心了,快坐。”
他让人给叶忱上茶。
叶忱转身坐到太师椅上,接过茶盏低眸品茶,陆承淮对管事道:“你带各位大人先去宴上落座。”
官员起身陆续走出花厅。
陆承淮含笑道:“皇上对市舶司一案极为重视,你头顶压力,连日都不曾回府,今日还要专程赶来老夫这里,老夫心甚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