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坐在门槛上,两眼无神的望着门前流过的小河,好几天了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在一个九岁孩子的身体里醒来。
醒来后据这家里“三哥”说,自己是在后山上玩,不小心从一棵树上摔下来晕倒的。醒来后脑子里涌入一股不算多的记忆。
不知道自己所处的省,不知道属于什么市,也不知是哪个乡,只知道自己所在的村庄叫夏官屯,今年9岁,家里三个哥哥,两个姐姐,父母健在。
清醒后宋飞想着找找看有没有显示年代和地点,历史的书,但是翻遍了所有屋子只在土墙上发现了一本挂着的万年历,厚厚的巴掌大小,已经被撕下去很多,“1979年6月19日”赫然在目,小小万年历最下方印着“五月廿五,己未年羊宜动土,栽种,远行……”。
这他娘的就尴尬了,自己这是穿到哪里去了?天空一个太阳散发着炙热,嗯,一个太阳;门外小河两旁垂柳随风飘荡,嗯,柳树认识;院子周围也是成片的杨树林,没错,杨树;没有任何不认识的事物,还在地球上没错,只是穿越了几十年回到了七九年?
接下来几天,通过旁敲侧击,外加装疯卖傻,终于知道这里属于鲁省一个偏远县城的小村子。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老老少少四百多口子人,村里人家大多数姓宋,虽然叫夏官屯,但是居然没有一家姓夏的。
宋飞前世本就是属于鲁省一个四十多岁的社畜,大学毕业后来到沿海一个大城市打过工,摆过摊卖过文玩,还开过几年茶叶店,后来也买了房,买了车,把自家女儿供到了高中。
本以为就这样平平淡淡忙忙碌碌走过一生,没想到一睁眼莫名来到了1979年,还替代了一个九岁男孩活了过来。巧的是男孩也叫宋飞,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注定的。
快到傍晚了,宋飞在门口一坐就是一天,门口来来回回的村里人,看到呆呆傻傻的宋飞,都以为前几天给摔傻了呢。
不一会宋飞家几个人陆陆续续也从地里干活回来了,因为村里今年刚刚分了田地,已经不是大锅饭,整个村干劲十足。走在最后的三哥把宋飞从门槛上拉起来,拽回了堂屋。
从记忆里知道这个家伙就和三哥最好,听说宋飞摔晕(其实是摔死)后就是三哥第一时间跑去把他背下来的。
既来之则安之吧,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坦然接受,前世被社会毒打过无数遍的宋飞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这个家里父母都四十多快五十了,平时忙于地里的活,没时间管他,大哥,二哥年龄也比宋飞大的多。
老大二十六了,已经结婚两年,老二也二十三了,只有三哥十六,比他大六七岁,平时和他关系最好,大姐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二姐比宋飞大五岁,今年十四。
前些年村里是生产队的方式,大家大锅饭,今年年初才分了地,每家每户的自负盈亏,虽然村里人都很勤劳努力,但是毕竟没什么底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有的人家不善种庄稼,还吃了上顿没下顿呢。
宋飞家算好的,在宋飞老爹带领下,三个已经能干活的儿子也肯出力,两个姐姐也不娇气,日子虽不富裕,但也饿不着,就是每天吃的饭菜看的宋飞直撮牙花子。
没有油水不说,还都是蔬菜,虽然这个没有污染的年代蔬菜品质不错,但是也搁不住天天清水煮白菜就撒点盐啊,这几天掺着玉米面、绿豆面和高粱面的饼子,吃的宋飞眼冒金星。
再不想想办法估计自己是唯一一个把自己饿死的穿越者。宋飞打算明天出去看看,有什么能改善下伙食的办法,吃过饭在院子树底下铺个席子,躺上去就睡着了,大夏天也不用怕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