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惊扰到了他,顾霆琛醒了。
我的唇瓣还贴在他脸颊上的,他睡眼朦胧的睁开眼,伸出手搂着我的肩膀就带进了怀里。
床上很软,我和他裹在一起是那么的亲密,他的手掌下意识的放在了我胸口。
我觉得痒,躲开了他的掌心。
顾霆琛亲昵的蹭着我的脸,低声问我,"我们要回S市吗我昨晚问过楚行,要是再做一次手术应该可以稳定病情,而且他们研制的新药已经有新方向了,再过几个月应该就能成功。"
顾霆琛用的最多的词就是应该。
他的嗓音里还透着丝微恐惧。
我抱着他的脖子问:"成功率呢"
他抿了抿唇,艰难道:"五。"
成功率百分之五,如果失败了我就从手术台上下不来,我应该去赌这次机会的。
但手术成功又能怎么样
我的病无法根治,最多拖几个月。
而顾霆琛口中的新药一看就很困难,短期几个月又如何能研发成功呢
最终的希望还是在小五那儿。
我低声道:"我不想做手术。"
"嗯,那我们不做。"
我惊讶,没想到顾霆琛这么好说话。
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
我和顾霆琛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他舍不得起来但还是要起身去公司。
待他离开后我换了衣服开车去医院,到的时候我看见病房里面空荡荡的。
我问了房间里收拾床铺的护士。
护士说她早上就转院了。
我取出手机给季暖发消息问她在哪儿。
她快速回我道:"陈深的公寓。"
季暖与陈深在一起我没什么好操心的,我开车回了公司,没多久叶挽联系到我。
我压根不想接她的电话,但想到她这个点打给我应该是叶老爷子对她惩戒过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我决定落井下石。
我接通电话搁在耳边问:"何事"
电话里的叶挽气急败坏,她指责我道:"时笙,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你给我爸说有意思吗你这样跟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找大人告状的小破孩有什么区别你幼稚、输不起还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