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了几日的跋涉,援军总算抵达边疆。
只比预计时间晚了一天。
我跟着慕容斐身边,随他一同来到侯爷军帐前。
还没掀开帘子,里边儿倒是走出一人来。
“七皇子殿下。”
“宋将军。”
我愣神,稍抬头,瞧见宋时渊那双战靴。
“将军什么时候到的?”慕容斐负手而立,语气淡然。
“与殿下走散后,便快马加鞭赶来了,三日前刚到。”
“哦?”慕容斐笑了一声,“那确实是一路畅通。”
他一语双关,惹得宋时渊一时无言。
宋时渊只得作揖行礼:“也不容易。”
他很快退下了,走过我身旁时抬眼多看了我一下。
慕容斐带我进了军帐。
军帐很大,帐中设两个桌案,案上放了一张大图。
我走近一看,是边疆地形图。
“殿下。”
我心头一颤,时隔多年,再次听见父兄的声音,灵魂都在颤、栗。
“免礼。”
“殿下亲临,臣等……”
“爹。”
我抬起头来,将头盔一卸,站在父兄面前,泪就不能自控。
“倾书?”父亲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他这一身盔甲我只在他凯旋归来的时候见过,哪里在军帐中见过。
阔别三年多,父亲发鬓斑白,眉宇间落了细纹,应当是整日皱眉留下的。
他身形高大,一双眼睛很快就氤氲出泪来。
“妹妹你怎么来了?”几位堂兄也是满眼惊喜,但很快,愁容爬上他们的面来。
“这,这种地方你怎么能来?”大哥洛时翰分明很开心,却要口是心非。
我一头扎进父亲的怀里,紧紧抱住我失而复得的亲人。
几个兄长也都围上来,抬手轻轻拍着我的背,抚着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