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想做亡国臣俘!”
“不敢……”满座文武忙不迭离了座位,尽皆跪下。
除了那兀自躺在地上,嘟囔着“李贼”的胖子将军,还有那坐在偏僻角落,以酒盆埋头的家伙……
“孤马战无双!”那胖子国主亦不以为意,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那反复强调自己无敌。
他那模样,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但,无人肯笑。
胖子国主继续咆哮:“孤曾在仙子面前笑言——就算亡国,孤也要死在马背上!”
“怎么可能效那‘玉体横陈’狗后主……”
“结果呢?”
结果?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国主纵然实力逆天,已骑不得马。
满地文武,或都曾有随雄主,一统天下之野望;然,全在这些年的权利迷醉、党同伐异中,变成了如今模样……
刚刚,他们还都难以抑制心中欲望,想要看那南燕第一美人“玉体横陈”……
“孤知尔等之中,有人欲效吴白痴,去降那李贼!”胖子国主话锋一转,剑指众文武。
“不敢……”满地文武忙不迭否认。
是不敢,不是不想。
“你们以为,只有孤不可降,你们皆可降。”胖子国主冷哼一声,“今日‘玉体横陈’的是孤的王妃,翌日,便是尔等妻女!”
<divclass="tentadv">满地文武皆低头,无声。
“士衡啊!”胖子国主指着瘦子文官,“孤今日荒唐,都是你构陷!”
“冤枉啊!”瘦子文官连连磕头,额头见血。
他心里却是在喊——随时都要身死国灭了,你就疯狂吧……我们好好陪你……
“那李天下说你不冤枉……你就不冤枉!”胖子国主只用手指了指他,然后自己动手开了一坛酒,仰头灌下,“他不是我……不是……我!”
“孤以为……自立一国,从此便是金戈铁马,纵横天下!”
“狗屁!全是假的……假的……”
“你的利益,他的利益,龟孙子的利益……”
“我踏马当个国主……都愁成胖子了。”
“你个狗时达……”胖子国主拎着那坛酒,踉踉跄跄地走到躺在地上那胖子将军跟前,喝了一口,然后将剩下的酒,当头淋他。
那胖子将军只嘟囔着,换了个姿势,继续躺。
“你个狗薛时达!”胖子国主狠狠踢他一脚,“可笑……左时达,右晋贤,成了两只胖猪……”
胖子国主一屁股坐在原属于薛时达的酒案上,猛拍大腿:“狗屁国主……狗屁将军!”
“猪了十年……待今日过后,方能在存亡之际,重寻征战无双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