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开始后,他又是积极分子,批斗了很多人,抄了不少家,很快就坐上了革委会主任的位置。
总结起来,就是个为了权利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
陆呈找了个借口出了修配厂,脑子里还在回想着修车师傅的话。
他能在省城留的时间不多,想抓周志明小辫子不可能,先把自己摘干净最要紧。
可要怎么做呢?
他又不能跑去跟公安说。
陆呈想的入神,没注意跟人撞了一下,“不好意思啊。”
一抬头,居然是公安,还是那个队长。
谢尚东也认出了陆呈,皱眉审视,“你没回去?”
居然还回到案发地,是想干什么?
陆呈叹了口气,“别提了,昨天太晚了没敢走,今天早上车刚开几百米就坏了,现在正在修配厂呢。”
谢尚东继续不动声色的问,“你还在这住?”
陆呈这才注意到他走到了案发招待所那,赶紧回道,“咋可能,昨天晚上我们都退房了。”
说完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继续说,“虽然我是个大老爷们,可也没见过杀人的事,心里还是害怕的。
这不刚从修配厂回来,脑子里想着事,也不知道咋就走到这来了。
对了,公安同志,昨天我听人说,死的那人是临县的,前几天我还去过临县呢。
临县跟我们县挨着,我跟那人也算半个老乡了,公安同志,你们可要尽快抓到凶手,把他绳之以法。”
谢尚东仔细观察着陆呈的表情,发现他神色自若,没有一点心虚紧张的样子。
他顺着陆呈的话问道,“你去临县也是跑运输?”
“不是。”陆呈很自然的把找孩子的事又说了一遍,末了还愤愤不平的抱怨一句,“我们村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恶毒的后奶奶。”
谢尚东又问了几句找孩子的事,陆呈都说了,两人才分开。
走了几步,谢尚东回头,看陆呈走路也不老实,脚下踢个小石头,左一下右一下的。
摇摇头笑了一声,是他多心了,这人就是个多话的,杀人的事跟他应该没啥关系。
陆呈不知道,他这误打误撞的骚操作,还真为自己省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