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那枚耳钉,正要收手。
霍危突然一把抓住她。
任清歌浑身一抖,微微睁大眼睛。
黑色琉璃般的眸子,如微风吹过的湖面。
两只手握在一起,力度并不重,却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脉搏。
还有体液。
任清歌的掌心全是冷汗。
汗水渗过指缝,沾在霍危的肌肤上,黏糊两人所有的感官。
“霍危,你干什么?”
任清歌艰难开口,干涩的声音落入耳里,她越发的紧张。
霍危握紧了几分,成功听到她喉咙里溢出呻吟。
“痛?”
他问的时候,力道适当松开。
任清歌趁此机会抽回手,呆滞摇头,“……你干嘛占我便宜
企图像以前那样嚣张质问他,可脱口而出的声音颤巍巍,毫无攻击力。
霍危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翻滚的情绪,“看你一直都在抖,怕你拿不稳耳钉
任清歌舔舔唇,干笑道,“哪有抖
“你最近总是抖霍危意有所指,“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很敏感
任清歌被他说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别开脸道,“敏什么感,你的手不需要再打石膏了,用绷带绑一下就回去吧,我真的很困
霍危没有说话。
空气中有什么在暗自较量。
任清歌再次开口,“听见了吗?”
霍危答非所问,“家里有没有烟?”
“干什么?”
“想抽一支
任清歌知道他很久都不抽烟。
但是今天不得不抽一支了。
她翻了下抽屉,翻出一包任世昌买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