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愣,还是该笑。
愣她居然会分一半花给自己。
笑沈时宴的费尽心机,在她眼里终究只道是平常。
就像他先前试探性的表白,也被她这样云淡风轻地推了回来。
自己没机会,但沈时宴似乎……也没有得到优待
"教授,你怎么不开灯家里黑漆漆的"苏雨眠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发现整个客厅都陷在一片黑暗中,就连窗帘也拉得严丝合缝。
邵温白愣了一下,目光微闪:"一进门就直奔卧室了,所以客厅灯没开。"
"这样啊……"苏雨眠也没多想,"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
邵温白目送她转身回家,这才关上门。
他先是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花,无奈勾唇,在黑暗中,走到电视柜前,弯腰将它放下。
然后,啪嗒一声——
摁亮客厅的灯。
原本漆黑的房子瞬间明亮起来。
而平时干净的客厅地板,此时却铺满了玫瑰花瓣。
花瓣中间是围成心形的蜡烛。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
不知过了多久,邵温白从沙发上起身,拿出打火机,还是将那些蜡烛点燃。
一簇簇烛火亮起,他索性关了灯。
晕黄的光亮将整个空间映照成一片暖色。
而放在电视柜上的花瓶,里面蓝玫瑰和满天星在烛光下,愈发美丽,相得益彰。
邵温白有些失落,但并不悲伤。
她曾经爱江易淮,如今爱学术、爱科研。
那未来呢
一切皆有可能。
这晚,苏雨眠做了个好梦。
邵温白同样在温暖的烛光中渐渐放空,思绪飘远。
直到,蜡烛燃尽,他收拾干净满地的玫瑰残红,这才回到卧室,缓缓沉入梦乡。
而梦里,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