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情况没有好转,再到这边来治疗。
姜南青低头拿出手机,把路蕴中午转来的钱转给南语,自己只留了五千生活。
来之前他还在犹豫,怕姜毅国回头找南语借钱她会心软,本想把这些钱留在手里,有需要时再给她。
可如今他不住后怕,如果南语自己检查出病情恶化,会不会为了不给他添负担,选择隐瞒。
仿佛最后一丝力气被抽走,姜南青缓缓抱住膝盖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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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挂了。”
从住院部出来,路蕴一脸不耐烦地挂了电话,揉揉脖子,往停车场走。
路过医院门口时,他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脚步一顿。
走近一看,发现对方把脸埋进膝盖,他试探着唤他,“姜南青?”
听到声音,青年缓缓抬起头。
嫩白脸颊上布满泪痕,一双杏眼盈满泪水,视线朦胧间他看清轮廓,带着哭腔开口,“路先生。”
见他这副样子,路蕴心底发软。
医院,伤心哭泣,路蕴立刻想到之前对他做的调查,问:“是你母亲的病?”
姜南青点头,吸了下鼻子,又一行泪落下。
路蕴蹲下来,从兜里掏出皱巴、昂贵的领带给他,“擦擦脸。”
姜南青接过来,在脸上沾了沾。
他视野清明许多,这才注意到许多探寻的目光。
路蕴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惯了,但姜南青不一样,他拉好脸上的口罩,看着路蕴:“路先生,可不可以带我回去?”
“好,”路蕴撑了下膝盖,利落站直身体,“走吧,车在停车场。”
姜南青没动,声音细小如蚊,“路先生,我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