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柠:“……”她说的门是大门吗!
季牧野目光下移落在她锁骨下方,“这么晚,你就穿成这样去见陌生男人?”
她直接呛回去:“你管得着吗?”
确实,现在的季牧野可没有身份来管她,一口气横在喉咙口,怎么都吐不出来。
偏偏这时候,柳西西还给他打了电话。
女人带着哭腔的柔软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透过手机声筒清晰传递到陆夕柠的耳边。
“阿野,你去哪里了?我好害怕,我梦到陆夕柠拿刀划伤了我的脸,她要我一辈子都无法见人。”
“我的伤口好疼啊,吃了止疼药都没有用,整宿整宿睡不着,你也失眠过,你能懂我的对吗?”
“你回来好不好,我现在谁都不敢相信,只相信你,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求求你回来陪我好不好?”
柳西西哭得肝肠寸断,好似他不回去,她就会马上死掉一样严重。
但季牧野此刻的思绪,却并不在柳西西的电话上,灼灼双目紧盯着陆夕柠脸上的嘲讽。
“病房门口有保镖,没有人能伤害你。”
“伤口疼,可以找医生,我回去也帮不了你。”
他说的话是事实,但听在柳西西耳朵里就是他不愿意回去,说不定还陪在其他女人的身边。
她之前就闻到了陌生的茉莉花香。
柳西西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情绪,她不停在脑海里过滤季牧野身边所有的女人,毫无头绪。
“阿野,你真的不能回来吗?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透着祈求,一般男人早就投降在她的眼泪和委屈里,偏偏季牧野不是一般人。
“你好好养伤,我有空会去看你。”
他声音疏冷一点都不像在安慰自己喜欢的女人,眉宇之间甚至还有一丝不耐烦。
陆夕柠不禁在心里感慨。
当初她打电话让他回来陪自己吃饭,他平静的话语下是不是也有不耐?
男人是不是天生就有劣根性。
得到了就不珍惜?
之前迟迟没有的困意,这一刻裹着疲惫的内里排山倒海而至。
她转身朝卧室走,不理会身后的男人。
季牧野站在书房门口目送她的离开,另一边的柳西西还在哭诉着内心的委屈。
他看着私人手机里严冬发来的消息,轻扯了一下嘴唇,戳破了柳西西话语里的假象。
“医生说你恢复状况良好,止疼药效果不错。”
季牧野叹了一口气道,“西西,你想倾诉可以找你朋友,难受就找医生,我们只是幼时邻居,我回去也当不成你的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