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把我关在这里也好。
这样我就不用去面对周言之了。
几位警察面面相觑。
灰白的空间里,死寂般的苍白。
沉甸甸的,压的人透不过气。
一位年长的警察眯着眼睛看了我很久。
他突然开口:「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
我怔住。
记忆喧嚣着涌来。
十年前,周言之考上了国内顶尖的医科大学。
他早逝的父亲,也毕业于那所大学。
八年临床制,费用一次交齐。
只要坚持下来,他就能和他的父亲一样,站到手术台上。
周言之的叔婶不肯出钱。
他们霸占了他父母的遗产,却连基本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愿意出。
还好我步入社会的时间早,摆摊创业,挣了点小钱。
周言之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出的。
我什么也不要,就是单纯地喜欢他。
我联系了几个律师朋友,起诉周言之的叔婶,让那狼心狗肺的一家人,滚出了周言之父母留下的房子。
周言之的叔婶,不是烟鬼就是赌鬼,他们的儿子更是个混蛋。
一个没成年的小屁孩,竟然敢报复我。
不仅带人砸了我卖糖葫芦的小摊,还要拎我到树林里做一些小屁孩不该做的事。
要不是旁边卖炒冷面的大姨回来取东西,见情况不对报了警,就真让他们得逞了。
当年的案件,就是那位警察办理的。
他心疼地说,我要是他女儿,他一定不会让我这么受欺负。
警局里那几天,这位警察给了我很多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