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画气的浑身发抖,险些没有忍住当面就发作了来送账本的浮云宫太监。
那太监是黄思敏,他如愿到了浮云宫做起大太监,虽然诠释不如从前当内务府总管的高,可生在一个稳妥,更别说他这条命是皇贵妃救得,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此后的日子安安分分,一门心思只顾着侍奉皇贵妃。
萧霁川见他老实,倒也不曾有什么动作。
“送还这次用的胆大至极,凭浮云宫也配?”莲花脸色煞白,肩膀抖擞。
“账本放下罢,”她正在煮茶,看了一眼莲画后说,“配与不配,已不是本宫说了算的,皇上觉着她配,她自然是配的…更别说她如今位同副后,放在平民百姓家中,她已是平妻。”
“皇家怎能同寻常百姓相比。”莲画嘴都歪了,可到底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宫权,还是小心翼翼把托盘摆放好。
“娘娘,您如今慈爱,才会叫浮云宫那位蹬鼻子上脸。”
杜皇后神色淡淡然下来,“日后这话不必再说了,本宫还养着二皇子,只要二皇子好好的,日后未必不能徐徐图之,与她争夺什么主理六宫之权,已经没有意义。”
这话的内涵太大逆不道,直直的刺耳,仿佛就在等着皇帝殡天。
莲画被吓得连忙敛眉,不敢多说。
不知道是不是皇后的诅咒,一语击中的,还没有过年,萧霁川便感了风寒,生了一场不小的病症。
迫于无奈,今年提早封笔,搁置了政务。
喝了药就得躺下歇息,萧霁川依然退烧,但是仍旧人昏昏沉沉,但好歹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皇贵妃这些天衣不解带的照料,事事亲为,紫宸殿的奴才们看了也动容。
大皇子和旬前来请安,被皇贵妃拦在了门外。
“你们父子俩都病着,不必见了,再互相过了病气,好不容易好了些,又倒下叫我怎么是好?”
大皇子和旬闻言有些内疚,“是儿臣的不是,儿臣思念担忧皇父,没想到这些。”
屋子外,皇贵妃的声音略有几分迟疑,她到底还是说话了,“你也不小了,再怎么爱你皇父你也是皇子,皇子的本分除了侍奉君父,还是要用功读书为朝廷效力,如今你皇父病着,你该为他分忧才是。”
这话,舒果在旁边侍候着,听了都骤然惊悚起来,心想莫不是皇贵妃被皇上宠的无法无天了,这话都敢宣之于口?
第二反应,她连忙探头看了看屋子里,看里面没动静她这才松开了口气。
“娘娘……”舒果忍不住提醒。
“这如何说不得了,”皇贵妃神色不愉。
皇贵妃并非这种轻狂放纵之人,只能是她有别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