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句,场面到是轻松不少,不过也在那些人心中多少留下了些轻浮的印象。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轻蔑,十分不理解宗政澄渊为什么将我叫来的原因。
不甚在意那些人的眼光,我挑了个离他们最远、又舒服的椅子坐下,让他们去头碰头,哥俩好吧。
苏尔在我背后垫了一个软垫,温雅地坐在我身边,独自拿着茶杯饮着。
我靠着垫子,看着苏尔优美的侧脸。别看他现在温文尔雅,俊逸无双,小时候也是会哭鼻子呢。身体又最是不好,清肃也不知给他喝了多少药下去。后来,好容易长成个翩翩美少年,居然要去做官,那官服穿身上又一点不好看。
“不归,你的意见呢?”宗政澄渊突然问我,顿时所有人都看向我。而我在慌乱中,只好看向苏尔。
苏尔一笑,道:“王爷问你话呢,我的脸上有答案吗?”
答案倒是没有,问题却有。我刚才根本没听见宗政澄渊说了什么,他们又在一起研究什么。
“王爷在问你,若是与丞相的冲突激化,该如何?”
不愧是苏尔,明白我刚刚一直在神游太虚。我想了想,暂时没说话。看着宗政澄渊,道:“各位大人都什么意见?”
“无非两种,一种逼宫,一种镇压。以我的能力,都做得到。”宗政澄渊坐在书案之后,目光挑衅似地看着我。
“你就听你家大臣的好了。”我坏坏一笑,道。
“不归可是要违约?”宗政澄渊手指敲了敲桌子,眉梢一挑,笑道。
“那好。先说好,纯属个人意见,如有雷同实属巧合。”我站起来,走到桌案前,看着摊在桌子上的地图,沉稳笑道:“我的意见是,将冲突的目标转移。”
“哦?”宗政澄渊目光忽地一亮,道:“说下去。”
“我曾经和幽韵他们说过,以你想要达到目标来看,不论是逼宫,还是镇压,都会有损你的声望。所以,只有将那些闲人的目标转移开才行。如果国内解决不了,就去国外。”
“此话怎讲?”
我细细想了一下,道:“谁都知道,王爷在朝是权臣,在外是名将。因此权臣做不了的事,名将就可以去做。比如,别的国家攻打我国,或者意欲要对我国不利的时候,除了王爷,谁能保家安国?”
话说到这个份上,便是傻子都听得懂了。像是在枯井中找到了一丝水源,那些大人立刻议论不休。
大将军樊克拱了拱手,道:“可是姑娘,现在五国虽然都蠢蠢欲动,但也不是我们希望他们什么时候来,就会什么时候来的啊?”
我正盯着地图,闻言一笑:“这是你们王爷的事,为何要来问我?”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如此,樊克一时语塞,去看宗政澄渊。宗政澄渊哈哈一笑,说:“不归,你莫要再卖关子了。”
我瞄他一眼,笑说:“你心中定然有了主意,为何一定要我说?”说完眼珠转了转,又笑道:“不过既然王爷有命,我就斗胆说一说。说得对与不对,还望各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