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乱得像歪脖树上的鸟窝,真的好丢人。
简直让芙潼越发羞耻难堪,索性低下头。
“我”脱口即出的邺襄语。
想要解释刚刚的事情,可是说什么呢?说什么才不会丢脸。
“对不起,芙潼不会。”泪水不要钱似地掉啊掉。
“不会很正常,不要哭。”司沂语调平平安慰她。
会才怪了。
说完,太子殿下觉得语气过于生硬,转了转话头。
“我的意思是,哭多了,眼睛会难受。”
司沂好温柔。
芙潼用力吸鼻子,听话点头,“嗯。”
“不哭。”司沂实在烦透她的眼泪。
说不哭,眼泪一时之间也忍不住,但勉强也都憋了回去。
见她委屈可怜,司沂赏了一些好话说给芙潼听。
“你原本也不用做这些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刚来的人还不懂规矩,待下去我会好好收拾她们。”
本来就是他故意吩咐的,不必跟芙潼太客气。否则东宫府上的婢女,谁敢造次?
只是芙潼初来乍到,比起老谋深算的司沂,她听不懂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有他打的官腔。
两只手抓着衣角,怯怯地说道,“不怪她们,是我太笨了。”
司沂在心里附和呵笑,的确笨。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的确是笨,也是啊,他不能指望她做好。
司沂心里嫌弃,面色没有表露,话里安慰说,与他心底折射成两个人。
“你不笨,只是不太会。”
“没有人生下来就会的,挽发而已,你只是受伤了,脑子里不记事,所以不会。”
连个话都说不顺畅的邺襄女,会做什么?
明日先找个女官,来为她正正难听到令人听之欲嫌的邺襄语。
若叫人听去,暴露身份什么的,倒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