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轻声安慰渐渐驱逐了芙潼内心的恐惧,慢慢地她终于不哭了。
“你每日都梦魇做这样的噩梦吗?还是第一次做?”
司沂侧面打听她的话。
若是很多次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记忆会恢复?
芙潼岂会想到司沂真正的用意。
她还以为司沂是在关心她,和盘托出她不是第一次做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梦到什么。
听完后,确认她的确没有想起。
司沂也没有彻底放下心,保不齐什么时候邺襄女就恢复了记忆,看来采药的事情必须要加快。
“难怪你眼底乌青,夜里睡不好怎么不告诉我?”
芙潼泪眼朦胧,她也好想说的。
“司沂最近忙,你比芙潼要累很多,我帮不上司沂的忙,也不想给你添麻烦。”
她的手还指了指太子殿下的眼,“司沂的眼底也有乌青。”
司沂一顿。
看向她指过来的指尖,心下莫名感觉到被关切的微妙。
一瞬而已,很快她的手收回去了。
不知道为甚么,第一次,司沂为她的乖而感到有些恼。
虽说她不是狡诈故意隐瞒。
乖也给他惹事了。
嗓音稍沉,肃着脸,“我不怕麻烦,有什么事,你都告诉我,不要自己瞒着,我也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
芙潼喃喃张着嘴,又很快闭上,心中蔓延上暗喜,司沂在关心她。
“明日我让楚简宣太医来给你看看,给你开些安神静气的药,你吃了夜里好睡觉,少做一些噩梦。”
别再做一些有的没的梦,万一串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