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笑意盈盈的小脸,司沂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误会她了?
误会又如何,总归是她的不是。
谁叫她不先讲呢。
完全看不出来,邺襄女笨手笨脚,除了血肉之外,一无是处,还会酿酒?
司沂给面子尝了尝,以为会过于甜腻似花蜜,没想到辛辣十足,但不糊嗓,过喉畅爽,若是再酿久些,味道会更好。
“好喝吗?”
司沂说好喝。
芙潼开心又倒,“那司沂多喝一点,慢慢品尝。”
这盏没了,她又满上,司沂顺着她,喝到第三碗的时候。
邺襄女轻踩着步子,从他身边滑走,在花墙前停下,伸展腰肢踮足,面对着他笑脸吟吟。
她在纷飞的花下跳起了舞。
无曲乐,邺襄女亦只着一身薄衫,花墙作衬,风声拂来,合着药香,吹卷起少女的裙摆落合又舒展。
她的腰肢柔绵,宛转翩然,彷若花仙。
不知不觉,太子殿下的眼光被牢牢吸住,挪不开了。
平心而论。
邺襄女的舞乐胜过了司沂前半生在宫中,在烟花巷,见过所有管竹舞曲。
停下时,太子殿下心不自觉漏了半拍。
芙潼的舞毕,司沂的酒不知不觉中喝到了底。
小姑娘一蹦一跳,香汗淋漓偎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仰面笑得甜腻。
她的梨窝浅浅,眸色润泽,更胜过方才飘荡的百花。
“司沂,这是我给你的生辰礼,你要平安喜悦。”
“虽然你的生辰已经过啦。”
生辰?司沂一怔,哪个男人记生辰,只有女儿家才会盼着吧。
太子殿下半响没有言语。
兴致过后,乍然从怔愣间回过神,心中警惕骤起,他刚刚竟然沉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