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爱他,不会舍得丢下他一个人,甚至连一句话都不给,烧得干干净净。
芙潼不会这么狠心丢他而去的。
司沂一直在摇头说不会,他被灼烫到伤痕累累的手掌,捧珍宝一样捧着那具尸骨的手腕。
备受打击的脸上写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他一直妄图想要在这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焦臭尸骨的身上,找到一点关于往昔芙潼熟悉的触感和药香。
楚简不知道如何劝阻,站在身侧欲言又止喊殿下。
雪越下越多,殿内的浓烟已经被雪盖熄。
楚简拿过来支撑在司沂头顶上的油纸伞被他给掀翻倒地。
奈何他如何说不会,尸骨摆在眼前,也容不得司沂自欺欺人,芙潼已经死了的事实。
有关她的痕迹物件,在这一场大火当中烧得一干二净。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难过,好似被掏空了一般,淋淋滴着血,往昔有关她的一瞥一笑宛若弯刀利刃勾刮着他的五脏六腑。
芙潼喜欢司沂,会一直喜欢司沂。
她不会这么突然的离开他。
一定是有人,司沂嘶哑着声音喊楚简。
咬牙切齿问道,“查出来没有,到底是谁敢跟孤作对,在永延殿内纵火!”
楚简被问及,缄默不敢言语。
司沂等不到回答,微转过身,眼带毒焰要杀人灭口的火,“你哑巴了?”
楚简抱拳跪地,“殿殿下。”
“属下查探到您寝殿失火的原因”
“并非有人蓄意放火,而是被人从里头划烧了火折子,点燃浸了头油的被褥,火势才迅速烧了起来,等到救火的人赶到时,一切都晚了。”
寝殿里还能有谁,司沂不在时,永延殿外面不留人伺候,别谈里面会有别人。
能摸到火折子点燃放火的人,除了芙潼被人也不会有别人了。
司沂摇头不信,他阴恻恻道,
“楚简,你在蒙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