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沂站在永延殿很久,看着殿内的摆件,似乎每一块地方都能看到她的身姿,她腼腆乖巧的脸蛋,乖乖坐在塌上等他,捏着拳头给他捶肩,窝在他的怀里,问他许许多多的满江话怎么念。
“”
司沂闭上眼睛,不想面对没有她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忽然闻到了一股药香,跟她身上的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他睁眼之时,在一堆进来的宫婢当中见到一个埋在女人堆里也不违和的身影。
他分明是男人,甚至比宫娥都还要娇小很多。对应的,司沂的脑海当中浮现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宫娥放下了早膳,这抹身影也在其中忙碌,摆好了膳,他也跟着退出,司沂抬手指人。
“你,留下。”
其余的宫娥不敢多唇舌,很快走了。
芙潼立在中间,乖顺跪下,“殿下万安。”
“你是杨同。”司沂还记得,他说的那句,是天下众生同等的同。
“是。”
司沂撂衣坐下,看着他束发的冠,忽然很想碰碰他的头发。
“谢侯府上的人,为何会出现在孤的永延殿。”
芙潼顺答,“是谢侯爷安排草民进宫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哦?”司沂低笑,似有看不起人的意味,“犬马之劳。”
“孤看你孱弱不如女子,能为孤效什么犬马之劳?”
芙潼摇头,“谢侯爷让草民来,草民便来了。”
谢毅这个老狐狸,表面和承伯候交好,暗地里想要搭他的船,送一个男人,以为他有什么龙阳之好。
司沂倒想出手拧断他的脖子,再丢到谢府门前。
不知道为何,一点都不想这么做。
杨同的脸并没有任何出众的点,司沂却记住了他的长相。
若是给他穿上女装,恐怕比女人还要女人。
“你长得像女人。”
“孤想着,谢侯送你进来,是把你当成女人的效用吧。”
芙潼斟酌着话,“草民孤苦,承蒙谢侯爷的庇护,与兄长才能有一方栖息之地,侯爷的吩咐,杨同自当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