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扬清想起半小时江诏给他发的语音,无奈笑了下:“你弟弟这脾气……”
陆冼挑眉:“挺好。”
郑扬清咯咯笑几声:“你觉得好就行,反正不是我弟弟。我挂了,你好好休息吧。”
“哎哎,等一下。”陆冼赶忙叫住他,“你该不会拿着你和我弟的聊天截图去应付家长吧?”
那江诏不成背锅了吗?
明明不想相亲也是他的意思。
听出陆冼语气中的担忧,郑扬清真是好气又好笑:“陆教授,你真是病糊涂了,我都多大了,这点人情世故我不懂吗?我怎么可能拿跟小孩的聊天记录去应付家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弟弟背锅的,我会直接跟家里人说没成,你不想谈恋爱,也不想见,可以吧?”
陆冼满意地点下头:“行,我挂了。”
陆冼挂掉电话。
他抬起头,江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厨房里正传来细微的声响。
是接水淘米的声音。
陆冼满意地闭上眼睛。
心想他弟弟怎么了?又乖又体贴,还会做饭,简直天下第一好。
陆冼全身放松,慢慢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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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冼一觉睡到晚上。
到晚饭点,他起来喝了碗粥,又吃了几颗药,继续上床休息。
两天后,他虽然没再发烧,但意识依旧昏昏沉沉,鼻子不透气,走路都在打晃,仿佛随时都会倒在地上。
何院长怕他死在博物院,去黄泉跟老祖宗作伴,赶紧大手一挥,给他批了两天病假。
陆冼乐得休息。
他披上一件军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坐到江诏旁边的椅子上。
军大衣里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以及一个穿着羽绒服的手臂,陆冼把自己裹得活像一个糯米粽子。
正好跟这大衣颜色对上了,绿油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