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诏长叹一口气,心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着也好,只要陆冼不结婚不生子,不跟别人谈恋爱,他可以接受以弟弟的身份陪陆冼一辈子。
总比让陆冼被他吓哭好。
甚至,表白之后,陆冼一个直男,可能会觉得他恶心,厌恶他。
那他宁愿一辈子不表白,总比让陆冼厌恶他好。
江诏简直不敢想象,如果陆冼有一天会向他投来厌恶的眼神,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了,不表白的前提,必须是陆冼跟他一样,单身一辈子。
江诏抬起头,微红着眼角,眼神突然变得狠厉:
陆冼,你要是敢谈恋爱,我就是把你吓死,也得把你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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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
陆冼从酒醉中醒来,昏暗的房间内不见一点灯光。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陆冼偏头看去,于窗帘缝隙透过来的一点微光中,看到江诏站起身,把窗帘拉开。
刹那间,阳光照进屋内。
陆冼下意识遮住双眼,然后慢慢适应。
他坐起身,扭动一下酸软的脖子,低头看到自己身上整洁的体裇,问:“你昨天帮我换衣服了?”
陆冼依稀记得,昨天晚上,他把红酒倒身上了。
江诏靠在窗边,双手往后撑,搭在窗台上:“不是,我找你爸帮你换的。”
陆冼哦一声,没有疑惑江诏为什么还特意去找他爸帮忙换衣服,他没有多想,接着问道:“我昨晚喝醉了,没做什么蠢事吧?”
江诏一笑,抬起下巴点了下墙角:“蹲在那s了一夜的司母戊鼎,劝都劝不动,我怕你跑出去丢人,门都没敢给你开。”
陆冼也笑了,扯了扯自己身上明显偏大的体裇衫,问道:“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