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一直在他身边努力闯入他的生活,比如华尔兹的选修课,可他就像是一只在天上飞的风筝,陆程怎么都抓不到风筝线。
后来有机会抓握住风筝线,也被安梨言扯开了。
陆程的手里又变得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他想把风筝线交到陆程手里,他不想飞了。
凭借声音的方向,安梨言像右边靠了靠,紧接着右耳边出现声音,“别动,你现在还不能动。”
果然如陆程说的那样他还不能动,一动起来,浑身都跟着疼,好似从高空坠落身体已经碎掉了。
贴的近了,迷糊的身影出现一个大致轮廓,依稀能分辨出是他的陆程。
他果然在,没有走。
安梨言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声音,他努力抑制疼痛道:“陆程,我们……不要算了。”
一句话说的艰难,可他还是要努力说下去,他现在不说害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陆程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
机会没有了,可就真的没有了。
“我不要。”这句话安梨言说的斩钉截铁,像是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怎么都不会放手的决定。
如果陆程还是生气可以打他一顿,怎么对待他都行,但不要离开他。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安梨言明白许多道理,也懂得要抓住眼前的一切。
他不会再放手了。
“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这些事以后再说。”
不确定陆程的意思,看不见他的表情,安梨言不安的强调,“我不要。”
这个不要和上一个不要是不同意思,这次他想说不要下次说,现在就要说清楚,他等不及了。
额头覆上来一只手,片刻后下移遮挡住眼睛道:“乖,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说。”
不是敷衍、不是拒绝,单纯的只是想让他好好休息。
安梨言听懂了陆程的意思,可还是担心起来,“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陆程的声音再次响起,“阿言,听话。”
安梨言沉默了,说好要乖的他应该听话,于是安梨言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手渐渐被松开,安梨言慌乱的睁开眼睛道:“别走。”
手被重新握紧,陆程说:“好,我不走。”
安梨言这才心安的放任困意席卷自己,渐渐失去一切感知。
睡了多久安梨言不是很清楚,时间在他这里是乱的,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一天,他不清楚。
只是这次醒来他没那么痛了,喉咙、鼻子都舒服了一些,人也感觉到饿了。
之前的胃麻木没有知觉,这会儿倒是咕噜噜的叫个不停,鲜活的仿佛重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