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不似开玩笑好似真的杠上了。
安梨言顿了顿又开始转达另一个陆程的话,“他要斗地主。”
他成了一个老式电话的中控台,手动连接的装置坏了,于是只能口述传达让电话两头的人知道彼此说了什么。
“好,那就斗地主。”陆程也开始认真了。
安梨言傻眼的看着这一切,感觉现实和幻觉重叠在一起,都是真的。
他不必刻意分清,不用过分在意,他们都是真的。
斗地主需要三个人,安梨言是凑数那个,陆程和另一个总是在抢地主。
当安梨言第二次帮地主打农民的时候,另一个陆程坐不住了,“咱们是一伙的,你为什么总是砸我?”
“他是地主,我们是盟友,你到底会不会玩?”
“你这偏心的也太明显了,我不服。”
安梨言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不会玩怎么了?我就是要帮他,你输了。”
另一个陆程不服的瞪着眼睛。
陆程笑着揉了揉安梨言的脑袋道:“嗯,阿言玩的很好,我们赢了。”
另一个陆程气的将牌一摔,摔门走了。
安梨言躺在床上笑得很开心。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生病也没有那么可怕。
身边人不会害怕,会包容你的一切。
陆程替他盖好被子道:“睡吧。”
安梨言不舍得拉住他的手说:“别走,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陆程似乎是在犹豫,视线在病床和折叠床来回转换。
安梨言再接再厉道:“陆程我害怕,抱着我睡行吗?”
这句话显然是成功的,陆程不再犹豫而是掀开被子一角道:“往那边挪一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