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司玥发现我们睡在了一起,哭着跑了出去。
一连六个月,我没有再见过沈淮川,自然而然地,离婚之事也搁置了下去。
隐下思绪,我刚起身要走,便看见沈淮川风尘仆仆向我走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面色不善的人。
“啪!”
他一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脸上,力气很大,我踉跄了几步,摔坐在地上。
好疼。
我护着肚子,疼到大口大口地喘气。
沈淮川站在距离我一米的位置,扬了扬下巴。
“来医院博同情?司瑾,你没有资格来医院,就算是生病,你也不配得到任何治疗。”
话落,他挥了挥手,几个保镖在瞬间擒住了我。
他看我的眼神却冷漠得宛如一个陌生人。
“阿玥的肾衰越来越严重,必须立即换肾。”
“你是唯一配型成功的,今天就安排手术,你的肾必须给阿玥。”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几个月前所谓的“全家健康检查”,是为了给我的亲妹妹司玥做配型。
这一家子都在骗我。
我将检查单递出去,哀求地看着他。
“我怀孕了,阿川,这是我们的孩子,已经六个月了。”
“我不能救司玥,孩子会死的!求你放过它!它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只有一个肾了。
没了肾,我活不了,我的孩子也会没的。
沈淮川一伸手打掉我递过去的单子。
“司瑾,够了,少来这一套。”
“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以为拿个假报告糊弄我,就可以不给阿玥捐肾?”
“别说你是假怀孕,就算是真怀孕,那又如何?正好顺便解决了这个野种,你没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我身子一滞,险些没站住。
我幻想过许多坦白怀孕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