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左右,姜昕从机场回来,翟天明亲自将周止送了车。
周止上车后一直在抽烟,神情不似往常。
姜昕从内视镜中瞧见周止的异常。
“这个春山医院还真是不靠谱,找一个那么年轻的女医生来救吴院长。对了,你认识路医生吗?”
周止头靠着真皮靠垫,他是昨天上午从纽约飞东京,再在东京转机明州,来不及休息,又马不停蹄开了一天的会,真算起来,已经将近四十个小时不曾好好休息。
此刻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不认识。”
他确实不认识今日所见的路辛夷。
脸上的贴纸,无名指上的戒指,动不动就喜欢捂脖子的小动作。
还有那嘶哑,让人略感不适的嗓音,是因为感冒的原因吗?
反正,都很陌生。
还有翟天明那样说她,她竟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换做从前的她,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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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住院医生?
他记得她当年在江洲中心医院就已经是主治医生了,怎么三年过去了,级别不升反降。
翟天明说她从未做过主刀手术,这怎么可能呢?
最令他不解的是,她一句反驳也没有,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可是她曾经最引以为豪的工作。
她当年甩了他,不就是觉得他妨碍到她的工作了吗?
怎么,现在放弃事业了?
真是可笑。
姜昕从内视镜中看着周止阖眼睡去,不再说话,他有种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路医生,一时却总也想不起来。
从明州到上海,车程两个多小时。
周止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沪江夜景,他想起自己还未告诉姜昕具体的地址:“学长,我住在……”
两人按说是上下级关系,可姜昕听周止叫了自己一天学长,觉得亲切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