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絮抿了抿唇,却没有瞒着她们二人:“是许慈欢推我下水的。她想杀了我。”
松萝听着脸色煞白,她没想到,许慈欢竟然如此恶毒!想置她家小主于死地。
白芷听着,也被吓了一跳,却道:“还好,还好。”
只是,白芷抬头:“殿下可知晓?”
林今絮一顿,后知后觉她好像一直都没有跟裴知宴说过。
她摇了摇头:“当时只有我与许慈欢二人在,便是我说了,殿下以此为由想要治许慈欢的罪,她也有口可辩。”
想到许慈欢,林今絮眼底闪过一丝浓郁的墨色。
她自己还未察觉到,一旁的白芷却有些惊讶。
如今的小主,便是生气的时候,都有些像太子殿下了。
只是她这话自是不敢说的,只说:“小主莫要便宜了她便是。而且…”
白芷张了张嘴:“若是殿下知晓,他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林今絮眨了眨眼。
真的吗?
她又抬头看了一下自己这一间屋子。
后知后觉。
好像裴知宴对待她,和对待东宫其他人,真是不同的。
晚宴的时间定在酉时,今日的风头已经出尽了,林今絮便也只穿了一件颜色偏素净的衣裳,轻挽了个扶月髻,便带着松萝与白芷两个大宫女出了宝华居。
等到她到之时,位份稍末的都已经到期了,见她到了,一下便止住了议论声。
便是林今絮没有听见,从她们的表情之中便能看出来,她们方才三三两两聚集着,便是在讨论她呢。
林今絮见着几人心不甘情不愿同她行礼,却也当没看见似的,只淡淡颔首便叫她们起来。
便是再看不惯她又如何,也不能将她从承徽的位置上拉下来,让她们自己坐上去,更不能从宝华居把她的东西全部丢出来,换上她们住。
所以,林今絮倒是极会安慰自己。
她们只是嫉妒罢了,如今自己得了便宜,让让她们又何妨。
出乎林今絮意料的,便是裴知宴率先到了。
林今絮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若不是旁边几人激动的行礼。
太久没有在东宫,与裴知宴又日夜相对了好几日,二人之间在京外也没顾那些礼节。
林今絮险些忘记给裴知宴请安了。
她掩了一下面上因心虚泛起的红晕,规规矩矩朝裴知宴行了礼:“妾身给殿下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