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在心里骂孤?”
林今絮努了努嘴,没有说什么。
裴知宴瞧见她这小女人的做派,心里更是柔软。
他将脑袋搁在她的颈弯处,细腻香甜的桂花味道涌入了他的鼻尖。
裴知宴只觉得自己的思绪缓缓放空,叹了一句:“皇兄力保贺家,说是,卖官的另有他人。”
林今絮听了心里一颤,难怪这些日子他这么劳累,原来是…
她有些不解:“可殿下的证据不是都摆在明面上了吗,大皇子怎么还…”
林今絮一开口,自己便顿住了。
大皇子,那和前世一模一样。最后抢占了功劳的,就是他!
林今絮移了目光,落在了裴知宴身上。
这些日子的劳累暂且不说了,便是在湖州之时,她日日闲在家中无事,可裴知宴却是早出晚归,更是以身犯险!
若是大皇子的目的达成,那裴知宴这些时日的努力,便是白费了!
林今絮只恨自己前世处在大宅后院之中,丝毫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始末,如今分毫都帮不上他。
裴知宴只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自己苦恼就算了,为何要拉上她一道烦恼这些事。
于是裴知宴强打起笑意来,蹭了蹭她的脖颈:“不想了,春宵苦短,做些有意义的事。”
林今絮听着他这话脸又红了,热气腾腾的。
她张了张嘴,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
“殿下,不若换条路查一查?”
裴知宴脑袋一顿,他抬起头来,对上林今絮的眼睛:“什么路?”
林今絮张了张嘴,有些怯怯地开口:“殿下不若去寻那些,落榜的人处,没准他们也寻过门路,却碍于没有银两最终没有买成官呢?”
裴知宴听着,脑子一嗡。
林今絮抿了抿唇:“妾身只是胡乱说的,殿下若是…”
裴知宴却打断了她的话,虽是还是一副沉着的模样,但眸子里却迸现出亮光:“絮儿这想法,好极了。”
反其道而行之,他想,就算兄长贿赂了再多人,这些切切实实落榜的,也定会出手助他,将那些贼人拉下马的。